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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應邀到了成國公府,聽成國公夫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奇怪——論起來,她那點兒道行,至多是給人算算近期的運道、看看屋宇陳設是否有不妥之處,男人擅長這些,則是用在排兵佈陣、權謀爭鬥這類大事上,算命看風水這類事於蕭錯是微不足道,不屑為之。
她當時好一番推脫,成國公夫人卻堅持己見,終究是不能斷掉自己一條財路,也著實沒料到會迎面遇見蕭錯,便仗著膽子跟著來了。
眼下一看,日後離成國公府和蕭府越遠越好,萬一哪日惹得蕭錯不悅,別說再無立足之地,性命能否保住都難說。
她加快腳步,匆匆走遠。
成國公夫人窩火不已,險些惱羞成怒。她瞪著蕭錯,“我只是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叫人來給她看看而已,你做的這叫什麼事?!蕭府能擔保我的女兒日後無災無難麼?!”
蕭錯淡漠反問:“不能又如何?”哪家閨秀嫁進蕭府,蕭府便要保誰遠離天災、一生平順麼?他要有那個本事,離成仙就不遠了。
成國公夫人聞言,瞬間氣得滿臉通紅,“說得好,說得好啊!我當初就知道,根本不該把掌上明珠送到蕭府這樣的火坑!那時你是有今日沒明日的情形,叫人每日擔心你被人尋仇暗殺或是自己玩兒命賠上性命。眼下你安穩了,便要把別人的性命擱在油鍋裡是不是?我們成國公府與你結親,根本就是瞎了眼!……”
蕭錯見她很有喋喋不休的趨向,淡淡地打斷她,“眼下我也不安穩,多少人做夢都想要我的命。”死在他手裡的人可多了,關乎人命的仇恨,可不是三兩年的光景就能淡化的。
“……”成國公夫人一時張口結舌,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一說話就像是打定主意氣死誰似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她的女兒仍然是隨時會因為蕭府沒落而置身悽慘境地?
蕭錯微微一笑,目光如刀,“看著辦。今日這類事,沒有下次——除非您想看到帶來的人在蕭府血濺三尺。”他拱一拱手,揚長而去。
無聊了這些時候的如意、吉祥立刻精神一振,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興高采烈地去往書房。它們最喜歡在書房的軟榻上睡覺,更喜歡書房裡多寶架上那些新奇的物件兒。
成國公夫人僵在原地半晌,不知何去何從。她要被氣得頭上冒煙了,第一反應是回府,把國公爺、兒女喚到面前,說說蕭錯是如何給她沒臉的。可是,那一個個的,說話從來都是向著蕭錯,且總存著點兒忌憚,今日也大抵還是要勸她不要惹蕭錯。
她跟他們數落過蕭府多少次,他們便跟她強調過多少次蕭錯的殘酷絕情。
以前真沒當回事,想著不論怎樣,蕭錯一個大男人,總要顧及著顏面敬著成國公府。直到方才,她才隱隱地感覺到,那年輕男子很有可能做出六親不認的事兒。
這讓她心慌。
“去聽風閣。”她快步向前。她要親口問問女兒,在蕭府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真過得低三下四的話,那還是早些與蕭銳分道揚鑣吧。如今和離不算什麼事,女兒要是過得實在不如意,那就和離。
裴羽聽得成國公夫人進了府門的時候,便在花廳耐心等待。等了多時,也不見人來,倒是有小丫鬟來通稟:“成國公夫人在垂花門外遇見了侯爺,說了幾句話,隨後去了聽風閣。”
“哦?”裴羽問道,“你可知原由?”
那小丫鬟在當時就在垂花門一旁,將二人的言辭聽得一清二楚,聽得裴羽詢問,便如實稟明。
裴羽笑盈盈賞了小丫鬟一把銅錢,心裡很是慶幸:這樣再好不過。蕭錯不這樣做的話,將吳氏強行逐出內宅的人便只能是她。
下人自然都會聽命行事,可成國公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