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和離……”
“也對,長平那性情,委實不成體統,擔不起一府主母的職責。眼下又病成了這個樣子,便與你一同在王府將養。”皇帝一揮手,“退下。”
師琳琅與劉側妃隨著江夏王一同離開,前者神色平靜,後者則是羞惱不已。
江夏王終究是落得個得不償失的結果,但奇怪的是,神色間並無不悅、沮喪。
旁人只當是他喜怒不形於色,蕭錯與崔振卻是明白因何而起。
之後,宮宴上再無風波,在喜樂融融的氛圍中進行,晚間看完煙火,眾人行禮辭了皇帝、皇后,各自打道回府。
蕭錯與裴羽回到家中,快步去往小暖閣看瑾瑜。
還未進門,便聽到了瑾瑜稚嫩動聽的咿咿呀呀的小聲音。
“看起來,阿瑾心情很好呢。”裴羽笑說著,走進暖閣。
瑾瑜躺在大炕上,玩兒著自己的兩隻小胖手,唇角噙著開心的笑容。
吳媽媽給夫妻兩個行禮,又笑道:“二爺、三爺剛走沒多久,大小姐今日一整日都挺高興的。”
蕭錯和裴羽一左一右挨著瑾瑜落座。
蕭錯俯首吻了吻瑾瑜的小臉兒,“想爹爹了沒有?”
瑾瑜安靜下來,大眼睛忽閃著看他,隨後將右手伸到嘴邊,津津有味地吮著自己的大拇指。
蕭錯失笑,“手就那麼好吃?”說著話,手勢溫柔地握住女兒的小手,送到唇邊輕吻一下,又用冒出鬍子茬的下巴摩挲著。
不知是因為父親的親吻,還是胡茬帶來的微癢感觸,瑾瑜彎了唇角,繼而咯咯地笑出聲來。
再不會有比孩童的笑聲更悅耳的聲音。
蕭錯與裴羽都隨著女兒笑起來。
“爹爹抱抱?”蕭錯一面柔聲詢問,一面將瑾瑜連同包被抱起來,一手輕柔地托住瑾瑜的後脖頸。
滿三個月之後,瑾瑜不困的時候,喜歡被豎抱著。
“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在等爹爹孃親回來?”蕭錯用力地親了親女兒粉嫩的小臉兒,又用下巴輕輕蹭了蹭,“阿瑾怕癢?”
瑾瑜再度笑出聲來,小腦瓜扭向別處,伸出小胖手去推父親的面頰。
“有爹爹在,孃親就成擺設了。”裴羽笑著起身下地,到了父女兩個跟前,親了瑾瑜一下,“你們玩兒,我找個地方傷心去。”
蕭錯哈哈地笑,“你去更衣洗漱。”
這晚歇下之後,裴羽說起江夏王的事情,“白日裡一直都覺得奇怪,江夏王應該能料到這個結果,可他還是這麼做,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的目的就是要個禁足的情形。”蕭錯道,“如此一來,他在府裡安坐,不與外人接觸,那麼外面出了什麼事,都不會有人疑心到他頭上。”
“那麼,”裴羽聽出言下之意,“你與崔四公子——”
“他總無所行動的話,才是壞事。”蕭錯輕輕籲出一口氣,“總這樣僵持著,我還真耗不起。”
“有苗頭之後,還是要繼續耗著。”裴羽描摹著他容顏的輪廓,“江夏王一日不離京、不獲罪,你和崔四公子就得專心應對他,不然有害無益。”
“只要事情開了頭,就能速戰速決。”
“反正,你得好好兒的,不準出岔子。”
“一定。”蕭錯緊緊地抱了抱她,“你信我。”
“嗯。”
過完年,百官如常上朝,去衙門處理公務。
年初並無大事,蕭錯與崔振又是處理公務最為迅速的人,看起來便格外清閒。
兩個人得了空還是會去醉仙樓用飯,偶爾會連韓越霖一同邀請。
正月二十二,他們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終於發生。
這晚,夜靜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