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
蕭錯逸出清朗的笑聲,“你才不是鑽這種牛角尖的人。”
“借你吉言吧。”裴羽笑著對他張開手臂,無限嬌慵,“懶得動,侯爺抱我回床上去。”
“這還用你說?”蕭錯將她抱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語氣裡有著寵溺,“小貓似的。”真的,這幾日,她真就像極了小小的貓咪,貪睡,用膳時也似貓兒,吃到合心意的便會眯了漂亮的大眼睛滿足的笑,胃口缺缺時便挑挑揀揀,末了可憐兮兮或滿臉嫌棄的別開臉。
“……”又多了一個綽號。不管是兔子還是小貓,在他這如狼似虎的人面前,都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她眨了眨眼,“但願我真能讓你如願,得個女兒,到時候讓他替我收拾你。”
蕭錯的笑聲裡有著無盡的喜悅,“求之不得。”
因著對他態度篤定的認可,裴羽反倒不急著請顧大夫把脈了,直拖到三月初十下午,才將這位連皇后都分外看重的名醫請到家中。
顧大夫凝神把脈,末了綻放出由衷的喜悅,“恭喜夫人,是喜脈。”
“啊?”預測得到證實這一刻,裴羽以為自己會非常平靜,實情是她反倒有點兒懵了,茫然地看著顧大夫,纖長的睫毛偶爾撲閃一下。
顧大夫被她這樣的反應引得笑意更濃,起身屈膝行禮:“恭喜夫人,是喜脈,您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哦。”裴羽的手落在腹部,視線亦是,片刻後才徐徐綻放出溫柔、喜悅的笑容,“太好了。”片刻後便清醒過來,“您快請坐,有不少事情要請教您呢。”
顧大夫笑吟吟落座,“這是自然,我定會知無不言。”
裴羽便根據自己的情形詢問日後需要注意哪些事項,若是需得調理,又該如何。
顧大夫生平最討厭的人是不聽話的病人,最討厭的一件事則是人為著滋補的名頭亂用藥材——是真的醫者仁心。藥材藥材,不可忽視的是那個“藥”字,只要沾上那個字,身體便會受到些許影響,哪怕影響再小,亦不容小覷,冰凍三尺,正是一日一日地嚴寒所致。
面對著裴羽,她從不隱瞞自己這種心跡,且曉得這位侯夫人自來是對自己的叮囑言聽計從,便又多了幾分耐心,仔細地給裴羽列出一張單子,要她平日裡避開所列出的食物、花草。隨後,又仔細叮囑裴羽飲食方面需得隔三差五要用的膳食,“這些都是於您的身子有益的膳食,隔日用一次,比那些溫補的方子、安胎藥還要有效用。”
“嗯!”裴羽正色點頭,“我會全然照辦的。”
顧大夫神色愈發和藹,“每隔一半個月,我就來給夫人看看脈象可好?”
“那自然再好不過,勞煩您了。”裴羽笑著取出一個荷包,遞到顧大夫手裡,“一定要收下。”
顧大夫便沒推辭,笑道:“多謝夫人,我也跟著沾沾您的喜氣。若是日後害喜得厲害,夫人喚人去知會一聲,我曉得一些小偏方,還算靈驗。”
裴羽再度點頭,“我會的。”
送走顧大夫,裴羽便笑微微地坐在床上出神。
是真的,她有了她和蕭錯的孩子。
這般的生之愉悅籠罩於心海,讓她因為過度的歡喜有些恍惚。
不出意外的話,到冬日,孩子便能降生,就此陪伴著她和蕭錯。
蕭錯是真的無視那些繁文縟節的性情,心心念念想要個女兒,兒子於他是有了很好,沒有也無妨。子嗣傳承基業,在他腦子裡是不存在的事兒。
她受他這樣的影響,對這些便也是存著一份隨遇而安的心思,生涯給自己什麼,便接受什麼,不去平白奢望。
到了此時此刻,不由得她不憧憬:如果胎兒是酷似他的男孩兒,該是個怎樣漂亮、可愛的孩子?她一定會疼愛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