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長?」桑濯看他問。
沈梁愣一下,嘴角勾起一個笑,探身撐著欄杆答:「有他單身時間那麼長了吧。」
桑濯繼續看向海面不出聲了。
沈梁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繼續道:「看來是停了,這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真不知該說他好運還是倒黴。」
好運是因為安全得到了保證,至於倒黴,桑濯一時沒能理解。
沈梁看著他又道:「其實我更傾向於他還是帶了腦子,但肯定不是為了什麼節目效果。」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桑濯直接道。
他們沒關係了,所以無論對方為了什麼,這種魯莽的行為還是怎麼看都像沒帶大腦,就算因為他傅息年倒黴透頂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對於桑濯而言也只會徒留悲傷和愧疚。
這種自我感動式的犧牲怎麼看怎麼拙劣。
桑濯的坦誠讓沈梁又笑一下:「我明白,但你也明白,一句沒關係其實什麼都無法改變,比如你對他的感情。」
話音落下,桑濯淡定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失控,他想無所謂笑一下,又發現笑不出來,最後歸為一句:「他跟你說的?可真夠自戀。」
「no no no,」沈梁接連搖頭,「當局者迷,他自己還都迷著呢,我是自己看出來的,你不知道你剛剛得知傅息年出海時那表情,嘖嘖,可惜當時沒有鏡頭記錄下來……」
「一個表情看出來這麼多,情感大師啊。」桑濯學著他嘖嘖兩聲,示意另一邊,「祝你好運。」說著一刻都不想多待離去。
沈梁回頭,看到了不遠處的蕭如卿。
……
傅息年是半小時後回來的,送走了救援隊,告別了漁民,一行人坐上了節目組準備的房車。
海邊錄製暫時無法繼續,換個地點也一樣,不過就是在下一站多待兩天。
房車上幾位嘉賓輪流洗澡換衣服,順帶填飽肚子,感嘆著這次劫後餘生,但並沒有人指出傅息年這次行為的衝動,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為什麼這樣做。
但也不耽誤有人暗自奇怪,明明上次的投票給了童柯,現在又為了桑濯搞這一出,是餘情未了?不過半個月時間便能做到這種不顧危險的地步,這得是真愛了吧?
最後大家一致把鍋甩給了節目組。
「有planb這種事就應該早點說,畢竟是潛水這麼危險的事情。」
「就是,這次的劇本有點過於自由了,至少給我們透露一點保障啊。」
浴室門開啟,身形修長的傅息年擦著頭髮出來,身上的水汽令談話靜默了一瞬。
咬著半塊麵包的桑濯嚥下口中的食物出了聲:「是挺危險,但也沒那麼誇張,我有雨天潛水的經驗,就算下水也不會有事。」
挨著他坐的石歡好驚訝狀:「雨天潛水?桑哥還有什麼經驗是你沒有的?」
擦著頭髮的人走到旁邊倒杯水,出聲:「我洗好了,誰去?」
「我去我去。」石歡好起身去拿衣服。
桑濯旁邊的位子空下,又很快有人坐下。
身上帶著水汽的人同時還有著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是清雅的花香,不知道節目組誰準備的,明明大家用的都是同一種,在這人身上卻又帶了一絲清冷的味道,像是被海風吹過。
桑濯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旁邊人卻率先出聲,聲音不大不小,貼在桑濯耳邊,正好聽見:「早知道桑老師經驗豐富,我就不丟這個人了。」
桑濯側臉看他,對方在低頭拿麵包。
他回頭繼續啃麵包,同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那下次注意。」
「這可說不好。」
桑濯:「……」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