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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詣青靠在牆邊,也忍不住笑,只是,如果他沒記錯,之前她跟他說過,她老闆是個華僑,那——
“你說你老闆邀請你和朵朵一起去慶祝,去哪兒?”
“啊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老闆j是南城人,我這次回國住的這套房子就是他託他的女朋友幫我找的,言蹊就住在我樓上。”
哦。
山詣青聽她說完,在腦子裡捋了捋。
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應棉朵掛在嘴邊最多的兩個男人,一個是branden而另一個就是她的uncle j。
當時在醫院,應如是給應棉朵解釋什麼是男女朋友的時候,舉的例子就是這個uncle j和auntie,而他知道應如是在國內除了這個慕言蹊之外還沒有什麼其他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所以應棉朵偶爾掛在嘴邊的auntie應該就是這個慕言蹊沒跑了。
也所以,如果她的老闆j和這個慕言蹊是男女朋友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這個男人跟他並不存在什麼“敵對”關係。
挺好。
山詣青在腦子裡快速捋完這個,心平氣和的表達了一下希望他們晚餐愉快的美好祝願,看了眼腕錶,還能有大概十分鐘時間,便問了問應棉朵今天的情況。
應如是從樓上扒頭看了眼趴在客廳爬行毯上完全投入到描圖畫本中的小人兒,“我覺得你昨天的‘機會’把握的確實還不錯,今天吃午飯的時候朵朵還一直在問我你會不會來。”
山詣青聞言,眉梢也染了些笑,“那你呢?”
應如是被他忽然這麼一問,弄的莫名其妙,“嗯?”
我什麼?
“想我了嗎?”
“……”應如是被他這麼直球的一句話,問懵了一剎。
怎麼好好的聊天…行吧,轉換的就好像還算自然。
“想,很想,超想。”
所謂輸人不輸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只是,雖然應如是說的是實話,但是鑑於這幾個字聽起來也許會顯得敷衍,她最後還是補了一句,“是真的,不過是除了工作的時候。”
山詣青被她這麼一本正經的補充給逗到了,跟她打貧,“那是想我的時間多,還是工作的時間多?”
應如是下意識剛想回,聽見他在話筒那頭的笑聲,用指尖敲了敲話筒也忍不住笑,“山詣青,你很幼稚。”
戀愛的人都幼稚。
但喜歡還是喜歡。
六點整,應如是抱著應棉朵準時到了1707室。
幾天沒有見到慕言蹊,應棉朵想的緊,從進了門就抱著人不撒手,而慕言蹊也是真的喜歡這個小人兒,兩個人你一句我想你我一句我想你,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看的應如是都快有些吃味了。
本來在廚房幫季臨淵打下手的慕言蹊從應棉朵來了後就完全忘了這檔子事,應如是隻好補上去。
看著無奈看了眼客廳裡玩的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搖頭笑著回了廚房的男人,她難得找著機會調侃一下自家老闆:“被小孩子奪走注意力的感覺怎麼樣?”
季臨淵手上切土豆的動作沒停,提提嘴角笑著自嘲:“大概就是孩子得晚兩年再要的感覺吧。”
應如是聽著笑。
看著面前挽著襯衫袖子,帶著圍裙切著菜,身高腿長眉目放鬆,身價數千億的男人,就覺得有點想笑,尤其看著他刀工俐落的樣子,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如果這會兒把他拍個照片發到工作郵箱裡,怕是網路都得癱瘓了。
眼前似是閃過另一個男人的身影,鼻樑架上的金絲邊眼鏡下眉目清冷,白色襯衣上的紐扣一絲不苟的繫著。
畫面一轉,是他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