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因為一場空難過世,她從小跟在懷蓮莫的身邊長大,最敬仰的人也是她。
雖然懷蓮莫頭髮已經花白,但背脊挺直,臉上的皺紋也不多,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太太。
懷蓮莫致辭過後,從臺上下來,徐煙站起身迎著過去,從一旁侍者的手裡攙扶過她,巧笑嫣然的開口誇讚,哄的懷蓮莫心花怒放,自己唯一的兒子英年早逝之後,他留下的這顆獨苗便成了她的心頭肉。
徐煙握著懷蓮莫的手,低聲的和她說著話,驀地,臺上傳來一聲熟悉的男聲。
似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聲音透過話筒,穿過展廳四周的立體音箱環繞在整個空間裡,徐煙握著懷蓮莫的手無意識的收緊,心跳在一瞬間加快。
她沒想到他會來這場珠寶展,因為她聽說過他甚少在人前露面。
即使沒有見過他,她還是一下子尋著聲音認出了他,只是現場聽起來,這感覺,比從耳機裡聽到的,要震撼的多很多。
她眼睛隨著聲音望向臺上,那一瞬間,她突然理解了朱莉在遇見布萊斯時看他的眼神,她想她現在的神情怕也是跟她不差分毫的,只是面對的人不一樣罷了。
臺上的年輕男人眉眼深邃,面容冷清孤傲,身姿筆挺修長,穿著考究的手工三件式西裝,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只是雙眸裡半點兒溫度不帶,讓人看著忍不住打個冷顫。
珠寶展為了使展覽的珠寶更加奪目,整個大廳的燈光自然都是精心調製過的。
可這會兒在徐煙的眼裡,這個男人在璀璨的燈光對映下,把那些眩人心目,價值連城的珠寶光芒都盡數掩蓋了去。
徐煙心神被震住,只定定的望著臺上的男人。
江應天。
原來陪伴了自己三個多月聲音的主人,竟是長得這副模樣。
是因為外形太過出色,才會對隱私異常在意吧,所以自始至終在商業雜誌,新聞裡從來都看不見他的照片。
許是徐煙的視線太過炙熱,江應天致辭完下臺時特意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兩人四目相撞,讓他腳步微頓,波瀾不驚的面色上有瞬間的詫異和怔忪一閃而過,速度極快,以至於無人察覺。
包括一直盯著他看的徐煙。
雖然只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徐煙還是紅了臉,她沒想到江應天會突然往她這個方向看過來,而且,他好像發現她一直在盯著他看了。
因為,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回過去頭的那一瞬間,嘴角,是向上揚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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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陽光甚好,她像一縷光,毫無預兆的,鑽進我心裡。
因為太美好,所以忍不住心動。
-江應天
江應天一週只去公司一次,就是週一這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