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宮廷的某個陰暗角落裡,宦官劉瑾,一個出身低微得如同泥沼裡的泥鰍、自幼在深宮中摸爬滾打、深諳生存之道的小人物,也如一隻狡黠的老鼠,在暗中偷偷觀察著這位小皇帝。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宦官服,那服色仿若融入了周圍的黑暗,縮在陰影中,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就像兩把銳利的小鉤子,閃爍著貪婪和狡黠的光芒。憑藉著察言觀色的看家本領,他敏銳地察覺到朱厚照心底對玩樂如湧泉般的嚮往,一場足以改變大明走向的暗流,就此緩緩湧動起來,仿若平靜湖面下藏著的洶湧漩渦,隨時可能掀起驚濤駭浪,將整個大明王朝捲入其中。朱厚照卻渾然不知,他滿心還是想著下次出宮,能再看到那些新奇好玩的雜耍,暢意地感受宮外的自由之風。
紫禁城的金鑾殿內,朱厚照身著繡著金龍騰飛圖案的龍袍,頭戴璀璨奪目的冕旒,端坐在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之上。初登大寶的他,稚氣未脫的面龐下,藏著一顆被壓抑許久的心。長久以來,宮規森嚴,恰似一道道冰冷沉重的大鎖,將他愛玩的天性死死禁錮。那宮規手冊,厚厚的一本,每一頁都寫滿了約束,仿若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可如今,皇權在握,那被鎖住的天性剎那間如被點燃的火藥桶,“轟”的一聲,炸裂開來,洶湧的熱情如同決堤的洪水,又如脫韁野馬,在空曠的草原上盡情馳騁,嘶鳴著、歡騰著,肆意奔騰起來,恨不能將過往的所有束縛都踐踏於蹄下。朱厚照坐在龍椅上,心中暗自欣喜:“這下終於沒人能管我了,我可以盡情去做那些好玩的事兒了。”
劉瑾,這位在宮廷暗處蟄伏已久的野心家,身形消瘦,面容陰鷙,活脫脫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他狹長的雙眸中不時閃過幽光,仿若暗夜裡閃爍的鬼火,總是悄無聲息地沿著宮牆的陰影蜿蜒近身。每一步都輕如狸貓,卻又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算計,仿若能洞悉人心最深處的慾望,就這樣,他不知不覺鑽進了朱厚照的心坎裡。此後,劉瑾每日挖空心思、變著法兒地蒐羅各種玩意兒,只為博得主子歡心,穩固自己的地位。
瞧,那些從遠方進貢而來的雄鷹,雙翅展開足有丈餘,羽毛在赤日炎炎下閃爍著黑亮的光澤,好似能遮天蔽日,犀利的鷹眼仿若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銳利得如同寒星。當它們被帶入宮中時,雄鷹振翅的呼呼聲響徹宮殿,那強勁的氣流仿若一陣小型的風暴,吹得周圍的帷幔獵獵作響,朱厚照的眼眸瞬間被點亮。他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快步走到跟前,那眼中迸射出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綻放的煙火,絢爛奪目,讓他新奇得嘴巴都合不攏,雙手不停地鼓掌叫好,整個人興奮得在殿內來回踱步,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妙啊,妙啊!”此時他心裡想著:“這雄鷹如此威猛,要是我能騎著它翱翔天際,俯瞰這大好河山,那該多威風啊!”
再看那一群婀娜多姿的歌伎,身著綾羅綢緞,色彩斑斕,恰似春日裡繽紛綻放的繁花。她們蓮步輕移,裙襬飄動,恰似風中搖曳的花朵,柔弱中透著無盡風情。婉轉的歌喉猶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的歌聲在宮殿的雕樑畫棟間悠悠迴盪,似潺潺溪流,能潤澤心田;曼妙的舞姿如同仙女下凡,輕盈的身姿在空中旋轉、跳躍,水袖飄飄,仿若裹挾著夢幻的仙雲,令朱厚照沉醉其間。他眼神迷離,仿若掉進了溫柔鄉,周身被粉色的旖旎氛圍環繞,整個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早將朝堂之事忘到了九霄雲外,一旁的太監幾次輕聲提醒,他都仿若未聞。朱厚照心裡沉醉地想著:“這溫柔鄉,可比那冷冰冰的朝堂有意思多了,要是能一直這般逍遙自在,多好啊。”
還有那激烈刺激的角抵之戲,力士們皆是精挑細選的壯漢,肌肉鼓鼓,好似銅牆鐵壁,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每一塊肌肉都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他們兩兩相對,強壯的身軀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砰砰”聲響,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