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沒想到,只不過是和秦爭應酬一頓飯,會遇到突然闖入包間的裴瑾年。
裴瑾年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宋稚,隨即低嗤一聲,嘲諷道:“宋稚,你還真是不挑食啊,什麼都吃得下去。”
面對裴瑾年的嘲諷,宋稚臉上沒多餘的情緒,只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倒是一旁的蕭晚看不下去了,憤憤道:“稚稚吃什麼和你有關係嗎?裴總怕不是忘記了,你們已經分手了。”
裴瑾年眸色陰鷙,咬牙切齒地開口;“這是我和宋稚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蕭晚無視裴瑾年陰沉的神色,絲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懟了過去,
“我是稚稚的好閨蜜,我沒資格難道你一個前任就沒資格了?”
宋稚聞言,伸手輕輕的拉了拉她,小聲提醒:“好了,他就是瘋子,你別惹他。”
蕭晚蹙眉,不滿道:“你怕他?”
宋稚無奈:“不是,只是想安靜吃飯而已。”
說著,抬眼看向裴瑾年,神色淡漠道:“裴少,有事麼?”
面對宋稚的疏離和冷漠,裴瑾年胸前的火氣噌噌的直線飆升。
還沒等他開口,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秦爭說話了。
他說:“瑾年,大家都是兄弟,別搞得太難看了。”
朋友兩個字好似刺激到了裴瑾年,他無聲的抿唇輕笑,可笑容裡卻夾帶著一聲嘲弄和憤意。
“兄弟?秦爭,老子拿你當兄弟,你撬老子牆角?”
秦爭表情一僵。
還沒開口,就聽到裴瑾年帶著嘲弄的話傳了過來:“宋稚都被我玩爛了,你也不嫌惡心?就這麼喜歡別人剩下的?”
隨著裴瑾年的話,整個包間的氣氛直接降到最低點。
宋稚握著筷子的手不緊了又松,跟在裴瑾年身邊這麼多年,她承認是自己有私心。
可是這三年來,從未做過對不起裴瑾年任何事情,對他的事情,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
可現在,眼前的男人,卻用這麼低俗難聽的話,羞辱她,詆譭她。
宋稚原本對於把裴瑾年當替身的事情有些愧疚,可現在,心裡最後一絲愧疚也沒有了。
她在心裡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
蕭晚是個暴脾氣,最先忍不住,對著裴瑾年就罵:“裴瑾年,你特麼的還是不是男人……”
說著,起身就要去揍人。
好在宋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好了,晚晚,你別衝動。”
剛安撫好蕭晚,宋稚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她抬眼,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秦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踹到一旁的椅子,一拳頭朝著裴瑾年揮去。
“裴瑾年,和你做發小真他媽的丟面,竟然這麼去詆譭一個女生。”
說著,又猛地給了裴瑾年一拳。
一邊打,一邊罵:“人家宋稚都不想搭理你了,你還屁顛屁顛地湊上來,你賤不賤啊。”
“老子就撬你牆角怎麼了?誰讓你不懂得珍惜。”
裴瑾年親口聽到秦爭承認了,胸前的火氣再也止不住,抬腳一腳踹在秦爭的腹部:“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也配挖老子牆角。”
說完,猩紅著眼,跨坐在秦爭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很快,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扭打在一起。
宋稚想去拉,被蕭晚制止住了。
“讓他們打,裴瑾年就是活該。”
要不是宋稚在這裡,她都想湊上去,給裴瑾年這個人渣一腳。
什麼叫玩爛,玩剩的。
這是人說出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