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耐著性子哄。
算了,有什麼好置氣了,小姑娘才多大啊,驕橫一點怎麼了?
孟歡聞言,破涕為笑:“好,那我乖乖的,你工作上也別太辛苦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嗯,我有個會,先掛了,乖乖的。”
裴瑾年耐著性子說完,不等孟歡開口,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開車朝公司的方向駛去。
二樓視窗
傅律看著樓下的一幕,對著坐在對面的周晏開口。
“你知道裴瑾年和宋稚什麼關係嗎?”
周晏猶豫了一下,“九哥,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傅律端著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說。”
“我也是剛剛發現不對勁的,我懷疑宋小稚和裴瑾年是不是在交往……”
周晏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
傅律重重的將手裡的酒杯砸在桌上。
瞬間,血液從指縫中溢位來。
周晏大叫:”臥槽,臥槽,你,你這是幹嘛?“
傅律慢斯條理的甩了甩受傷的手,拿起一旁的溼巾慢慢擦拭著,“繼續。”
周晏嚥了咽口水:“我看你真是瘋了,溜了溜了。\"
叫他繼續說。
笑話。
和傅律這麼多年的兄弟,他還不瞭解傅律的暴脾氣?
再說下去,傅律手裡的酒杯估計直接砸他臉上了。
遠離傅律,永保平安。
走到門口,周晏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對了,週末我有事情,就不和你去看望外婆她老人家了,先走了。“
等到周晏離開後,拿出手機摁下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
“查個人……”
傅律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透過窗戶,落在馬路對面坐在公交站臺等公交車的宋稚身上。
直到女孩上了公交車,他才收回視線。
……
週末,宋稚去了一趟醫院看望自己的父親。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行人推著擔架從病房走出來。
宋稚見狀,趕緊阻止:“你們做什麼?把我爸推到哪裡去?”
為首的中年男子看到宋稚後,頓了一下,隨即開口:‘宋小姐,我們安排宋總去青山療養院。”
說話的人是趙明,宋稚認得,是她媽的助理。
宋稚一臉不敢置信:”我爸在這裡好好的,去什麼療養院。”
療養院的醫療裝置和醫院根本就沒法比,而且這個療養院宋稚也聽說,環境護工醫療都很差,進去的病人,就是等死的。
“這是顧總安排的,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去聯絡顧總。”
宋稚渾身一僵,她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麼冷血。
那可是和她同床共枕20多年的人。
自己父親風光了大半輩子,此刻毫無聲息的躺在擔架上,任由他人主宰自己的命運。
看著個寵了自己十多年的中年男人,宋稚只覺得可悲,可憐。
這是他的父親,哪怕沒有希望,她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宋稚離開醫院,直接打車去了宋家。
站在宋家門口。
按門鈴,沒人開門。
她輸密碼,顯示密碼錯誤。
宋稚不由蹙眉,自從六年前和顧漫大吵一架離家後,宋稚就再也沒回來過,沒想到密碼竟然改了。
一個保姆阿姨提著菜從車裡下來,看到宋稚的時候,試探性詢問:“是小大姐?”
宋稚轉頭,看到對方的時候,微微點頭:“嗯,太久沒回來了,忘記密碼了。”
保姆阿姨立馬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