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會出現在這裡,僅限於白日。
“湛風,”阮眠眠精準朝他的方向看來,問,“裴淮是不是今日就上路了?”
她前一句話猶在耳邊,湛風應聲,想起早上的場面,面色古怪道:
“是,除了手腳拴著鐵鏈外,還背了一張巨大的棋盤。”
阮眠眠想象了下畫面,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她大概能猜到,因為裴淮喜歡下棋,所以宋晏容一個武將苦心鑽研棋藝,想在裴淮的領域贏他一頭,證明自己。
可這執拗陰暗的程度……她怎麼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呢?
過了午時,宋晏容歸來,一進院就看見阮眠眠的身影,他頓時揚起唇線。
阮眠眠看了眼湛風,避諱地把宋晏容拉到屋中。
宋晏容捏捏她的臉,脫去外衫。
阮眠眠撐臉看著他的動作,抿抿唇問:“裴淮他是不是……在棋上欺負過你?”
她聲音很小,又想知道,又怕勾起宋晏容不好的回憶。
大仇已報,宋晏容對這些不甚在意,眯眼回憶:“他從小被府裡的人寵著,棋藝做重點培養。”
他頓了下說,“曾經往我嘴裡塞過棋子逼我吞下去吧?記不清了。”
他這做派,分明記得清楚。
阮眠眠瞳孔微微一縮。
他那時還那麼小,吞棋子?
就算最後能排出來,也容易在吞的過程中被卡死!
她憤怒地一拍桌子:“結果你就讓他背了張破棋盤?!”
她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上前拉著宋晏容往外衝。
“流放的隊伍還沒走遠,你帶我去追!姑奶奶非幫他好好回憶回……”
宋晏容反手一握,拉她入懷。
他笑著勾勾她的下巴:“小模樣真討喜。”
阮眠眠怒瞪著他:“快點啊!”
宋晏容雙臂牢牢箍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故意嚇唬:“可那樣他就知道我是裴容了。”
“放心,押送的將士我已經打點,不會讓他好過的。”
阮眠眠掙開些許,見他輕鬆篤定,終於罷休。
宋晏容抱了她一會兒,忽然提議:
“你日日兩間府邸來回折騰,不如還是搬回來?偏屋的東西沒人動。”
不但折騰她,也折騰他。
近幾日二人的狀態,白日阮眠眠不願意在阮府看那些虛偽的嘴臉來晉王府躲,夜裡宋晏容不願意一個人睡覺,去阮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