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地問。
怪不得小姐昨日沒隔一會就讓她換藥,沒隔一會就讓她換藥。
就算藥膏再稀有,也沒被打成那樣第二日就下床的……
“靈若,你說對了,外頭確實有人在。”阮眠眠咬牙換好衣裳,拉開門問湛風,“如魚應該在吧,讓她護我出去一趟。”
湛風見她出來,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愣了許久才應聲去找人。
如魚是宋晏容給阮眠眠的護衛,身材嬌小,生了張可愛的娃娃臉,原本阮眠眠不覺得什麼,經過昨天的事之後,她越看越覺得心裡沒底。
出門前,阮眠眠反覆確認。
“要是遇見類似昨日發生的事,對面身份我惹不起,你要麼想辦法快點搬救兵,要麼就帶我跑,行嗎?”
如魚清楚地從阮眠眠眼中看到了懷疑。
“放心吧姑娘,我叫如魚,是因為我靈活,跑得快。”她眨眨眼,風輕雲淡地將樹下一塊巨大的青石板抬起,“我力氣夠大,如果姑娘覺得行動不便,我一會扛著你出去也不是問題。”
這一幕毫無徵兆忽然發生,阮眠眠感覺自己視網膜都要脫落了。
那麼小的身板,那麼大勁……天生神力。
嗯,不能隨意小看宋晏容手下的任何一個人。
阮眠眠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來到墨香書肆。
昨日得知她的遭遇後,阮錦嫿遞信來慰問過,正好宋晏容說帶她去南楚,她就順手回了,說今日來墨香書肆找她。
理由很簡單,墨香書肆地界寬廣,有院子,不像茶館和酒樓一樣需要坐著。
見了面,阮錦嫿反覆確認她的傷勢,她看得出阮眠眠在刻意逞強,但沒戳破。
“***行事向來如此……”阮錦嫿壓低聲音,同她一陣蛐蛐兒。
阮眠眠哭笑不得,同她往人少的地方挪了幾步:“人來人往的,別讓人聽去。”
阮錦嫿往周圍看了看,道:“但是昨日花宴一散,京中流言四起,百姓們怨聲載道,指責洛州災情嚴峻,***府卻依舊鋪張浪費,作風奢侈。”
阮眠眠微怔,腦海中閃過男人含笑的妖嬈面容,唇角不自覺向上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