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誰咬誰,但又年邁體衰,就是俗話說的菜且愛玩。
白濋沒有參與三人的談論,他自詡成熟的男人,從來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有這閒工夫,不如拉著男朋友的手吃豆腐。
洛斯在實驗室裡長大,手上沒有繭子,摸起來細細滑滑的,白濋從指尖摸到指根,撓撓掌心揉揉關節,每一寸都不放過。
洛斯一身癢癢肉,掌心被撓得發癢,他一把抓住亂動的手指:「你給泡椒鳳爪按摩呢?」
摸起來沒完了沒了。
「……」
這麼有情趣的親密小動作,到你嘴裡就成了節目,白濋滿腦門子黑線。
不知是那句話刺激到了希澤,他突然往後一仰頭,跌坐在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推了他的頭,像推不倒翁一樣將他推倒了。
坐在希澤後面的是燕戮,希澤正好倒在他懷裡,燕戮一臉吃了翔的表情,反手就把人推開了。
右邊的維克特扶了一把,希澤才沒一頭扎進灌木叢裡:「你輕點,死一個人就是四條命。」
團隊作戰,一個小隊就是一個整體。
「媽的,噁心死我了,他剛剛坐在我懷裡,我哪裡顧得上輕點重點,我他媽除了妹妹,懷裡還沒坐過其他人。」燕戮罵罵咧咧,嫌棄地拍打衣服。
維克特想起他許願要老婆的言論,不想跟這位究極大直男掰扯了:「你們聽,他好像在說話。」
事實上,希澤一直在小聲嘟噥著,只是他聲音太低,別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洛斯想湊近聽聽,剛探出頭去,腦門就被一隻手按住了,白濋順勢呼嚕了一把他的短寸:「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男朋友,你守點男德。」
洛斯無語:「……大清早就亡了,白老媽子。」
一聽這話,燕戮和維克特立馬看了過來,即使已經接受了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洛斯偶爾的口出狂言還是會令他們震驚不已。
擱到別人身上,敢叫白濋老媽子,怕是骨灰都倒不滿一盒。
可面對洛斯的時候,白濋只是捏了下他的嘴:「大清是亡了,但你是有家室的人,為了你的後院不起火,記住男男授受不親。」
「我他媽就你一個男朋友,哪裡來的後院,怎麼起火?」
白濋冷酷道:「我可以放火燒自己。」
洛斯:「……」
白濋:「如果你不好好正視我的話,我就把自己燒了,讓你難過後悔。」
洛斯:「……」
維克特嘖嘖稱奇:「我第一次見這樣威脅人的,不愧是特立獨行的白長官。」
燕戮納悶:「你哪裡看出威脅了,他們分明在打情罵俏,唉。」
維克特:「你嘆什麼氣?」
燕戮:「我也想打情罵俏。」
春天還沒到,淨想些有的沒的。
維克特將他的臉掰向希澤:「現在播放的是《走近科學》,不是《動物世界》,請你剋制一下自己。」
經過了維克特的糾正,幾人的注意力終於又回到了希澤身上。
希澤依舊是抱住自己的姿勢,在心理學的角度上,這種姿勢極度缺乏安全感,和他們之前猜測希澤在害怕的觀點不謀而合。
為了防止隊內兩位大佬後院起火,維克特扛下了聽希澤在說什麼夢話的責任,他湊近些許,一邊聽一邊複述,充當希澤的人形大喇叭:「不要,不要打我,我沒有錢,不要打我,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沒有錢……」
翻來覆去的車軲轆話,維克特慢慢收斂了笑意,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小時候的他也曾這樣懇求過繼父,結果卻是被皮帶抽得站不起來,晚上都不敢閤眼睡覺,生怕被打醒,整夜都縮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