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床上功夫了得。
祝珩突然想起這句話,倒真是應了楚戎的猜測,燕暮寒動不動就臉紅害羞,在床榻之上卻放蕩如斯,手段……高超。
祝珩推不開在懷裡拱來拱去撒嬌的狼崽子,滿臉麻木,如若被幫助的不是自己,他定會懶懶散散地給燕暮寒下一句評斷:蠻野異族,行徑過騷。
所以,怎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
怎麼會有人吃那玩意兒!!
“你怎麼不說話?”
祝珩心情複雜: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是不相信我嚥下去了?”
祝珩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警惕地“看”過去:“我沒有不——”
不等他說完話,燕暮寒就笑著湊上來,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我真的都吃乾淨了,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
檢查?
柔軟的觸感落在唇上,祝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避無可避,唇齒被撬開,微苦的味道從燕暮寒的舌尖渡過來,隨著口涎在舌面上化開。
“長安。”
“我很乖。”
“乖孩子應該得到獎勵,你說対嗎?”
他也吃過了那玩意兒。
祝珩根本分不出心去想燕暮寒又說了什麼騷話,滿腦子只剩下這個想法。
那玩意兒是苦的,其中還帶著一絲腥味,越是不在意,味道越難以忽略,幾乎攫取了他全部心神,祝珩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恍惚的狀態中,直到鼻腔發酸,他被才被一聲驚呼喚回了人間。
燕暮寒的聲音變了,從溫軟甜蜜陡然變得正經。
祝珩反應了兩秒,感覺到有液體從鼻腔中流出,他剛想去摸摸鼻子,手就被截住了,此時的燕暮寒已經拿來了紗布,幫他止血:“頭抬起來,不要亂動。”
補的太過了。
起反應了不說,還流鼻血了。
祝珩從未如此狼狽過,他靠坐在床頭,捂著紗布,甕聲甕氣地提要求:“補湯以後都不喝了。”
燕暮寒浸溼帕子,仔細地擦拭著他身上的血跡:“好。”
祝珩:“大補之物要控制量,不能吃太多。”
燕暮寒:“好。”
祝珩:“我說不吃了就不吃了,不能逼我吃。”
燕暮寒:“好。”
祝珩:“我自己吃飯,不要餵我。”
燕暮寒:“不行。”
……怎麼沒上當?
血止住了,燕暮寒將紗布丟掉,拉起祝珩的手:“在眼睛恢復之前,我會照顧你的日常起居,吃飯必須得我喂,你可以提要求,但這點沒得商量。”
所有対祝珩身體不利的事情,他都要排除在外。
補湯帶來的燥火都發洩出去了,祝珩的體溫逐漸降下來,他往被子裡拱了拱,討價還價:“飯菜你喂,喝湯我自己來。”
許是剛剛紓解過的原因,祝珩聲音微啞,帶著一絲慵懶。
燕暮寒聽得耳根發癢,隨手丟了擦拭的帕子,將祝珩變涼的手揣進懷裡,探進衣衫,緊貼在腹部:“視情況而定。”
這就是討價還價不成功的意思。
嘖,專橫霸道的狼崽子。
床榻是特別定製的,睡兩個大男人綽綽有餘,燕暮寒躺進被窩,將祝珩的腳勾到小腿間,夾緊:“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