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就烏雲密佈,看著就像是要下雨的模樣。
然而即便如此,鎮子上的人幾乎都拿著油紙傘朝著廣場而去,同時也有不少鎮子上或者是村子裡的人趕了過來,只為了看看所謂的“妖怪”長什麼模樣。
容頊年穿著黑色的官服,頭上戴著帽子,端坐在最上方。陳遠、青青和穆昭三個人左右兩邊站著。
空玄作為師爺,負責記錄,因而坐在下手方的位置。
女捕快們站在前面,男捕快們則是拿著佩刀,把廣場中央的位置圍了起來,還有容家軍的人,清理出來一條路。
人群裡三層外三層。
司空妤從人群中,在容家軍的護送下到了裡面,陳遠搬來椅子放在容頊年右手下方。
容頊年起身朝著她拱手:“見過郡主。”
“容大人不必客氣。”司空妤笑著,目光看著她,說:“聽聞容大人抓到了那吸血的妖怪,民間對這妖怪傳得神乎其神,因而便想來看看,容大人不介意吧?”
“自然不會,求之不得呢。”
這後面還需要司空妤呢,她來了才好呢。
司空妤點了點頭,這才坐了下來,目光看著前方。
容頊年目光直視前方,發現來的人也差不多了,但還是等了一會兒,這才開啟地圖,然後看著上面,只看到不少紅點點在靠近。今天來圍觀的百姓也很多,系統的地圖只能用紅綠來區分自己和別人。
所以沒辦法區分百姓和那些人,因而她也只好收了。
收了地圖,看向下面,忽而發現幾個不斷換著位置,還有些表情不對勁的人,於是看向穆昭。後者立刻上前兩步,用手擋著嘴唇,道:“的確有些人微表情不太對勁,想來是等的人到了。”
容頊年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穆昭便揮了揮手:“時辰差不多了,帶人販。”
很快,一群穿著白色的裡衣,上面在中央位置寫了囚字的人被帶了上來,一眼望去就有十幾個人。看到被押在前面的幾個人,百姓們都有些愣住。
“這個不是上官家的公子和小姐嗎?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抓到了吸血的妖怪嗎?”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上官老爺啊?”其中有人眼尖的將最前面的上官天賜認了出來。
雖然上官天賜在上官秋儀出事那年就“病”了,之後再沒有出現過在人前,如今也才不過幾年了,除了頭髮稍微白了一點,模樣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以前上官天賜總是在縣城裡搭棚施粥,自然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還真是,可是不是說上官老爺已經病得下不來床,容顏枯槁,快不久於人世了,怎麼……”
“還能是怎麼著啊,自然是裝出來的唄。”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比較聰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其中關鍵,於是說:“容大人說今日審理吃人血的妖怪,這上官家的說不準就是那幫手呢。”
“不能吧。”大多數人不相信。
“就是啊,上官老爺和上官家的公子小姐們都挺和善的,每年都會施粥救濟百姓,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是啊。這上官家要說不討喜的也就只有那六小姐,其他人都是大善人。尤其是上官二公子和三小姐,每年都會義診,這會不會是搞錯了?”
容頊年的耳朵極好,因而人群裡的議論聲也聽了兩耳朵。
對這樣的言論她並不覺得奇怪,只因為調查的資料中上官家的確是表面做了很多。
上官天賜以前經常在城內施粥,偶爾布一些散碎的銀兩救濟貧苦人家,幫他們度過危機。
上官秋月和上官秋水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跟在父親身後忙前忙後,更是在旁邊支了義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