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宗主怎麼停手了?”白江本來見崔明娥打得夏冬連連後退,不禁大喜過望,但兩人突然停下了手,頓時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崔宗主還記得當年祝家遇刺之事否?”
“自然記得……對了,師妹嫁的那個漢子,似乎跟祝家有關係?難道……”
“不錯,除了作為祝家家主的結拜兄弟、蘇家鏢局頭領蘇寒龍之妻外,李鶯還與祝家主母情同姐妹,自然也是他們的護衛之一。”夏冬緩緩道,此時他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崔明娥卻能感受到這股平靜下正在醞釀的巨大風暴。
“當年祝家有一身份極為特殊的養女,北遼為了得到這個養女,於是找到了日漸勢微的白蛇山莊,以扶持他們作為承諾,命他們刺殺了祝家夫婦以及蘇家夫婦,本來鶯姨……李鶯已經認出了刺客的身份,但那刺客仍沒放過她!”
說到這裡,夏冬緩緩抬起手,指向了白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高聲道:“白蛇山莊二當家——白河!他便是當年領頭的刺客,也就是那個親手殺死李鶯之人!”
白河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作為當年帶領刺客行刺祝家的首領,他那時自然認出了李鶯的身份,但為了不暴露行刺之事,他還是對李鶯痛下了殺手。本想著在那種暴雨天氣,又是在荒郊野嶺,應該無人能查到,想不到卻仍舊被這皇城司的指揮使不知從何處查了出來。
“當真是胡說八道!”
白海見白河一副心虛的樣子,暗叫不妙,連忙怒吼:“我白家向來行善好施,怎會做出這種事!崔宗主萬莫聽信此人狡辯,他們朝廷鷹犬,為了除掉我們可謂是無所顧忌,什麼髒水都能扔到我們頭上!”
儘管他們剛才承認過刺殺祝家之事,還說會照顧祝家後人,但此刻在崔明娥面前,卻絕不能再次承認了。
“他說得不錯,”崔明娥此時雖然沒有再出手,但語氣仍帶著不信任:“李鶯師妹的屍身至今無人找到,你空口無憑,如何使人相信?”
“無人找到嗎……”夏冬低下頭,苦笑了一聲:“當年,就是我將鶯姨埋葬在了山下的一條小道邊……那時條件簡陋,只豎了一塊樹皮作碑,恐怕早已腐爛了吧……”
隔著面具,崔明娥看不到夏冬的表情,但聽他如此說,頓時大吃了一驚,白河更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彷彿見了鬼一般看向夏冬。
“二弟,難道他是……”白江此時也猜出了什麼,三兄弟齊齊吃驚地望向白河。
崔明娥沒發現白家兄弟的異常,只是專心聽著夏冬講述。
“當年,鶯姨抱著我和姐姐,而蘇伯父帶著清雨姐,我們分開逃跑……”
夏冬語氣微微顫抖:“白河帶領的那幾個刺客追殺蘇伯父,而白河親自追殺鶯姨,鶯姨習武不精,如何是白河的對手?她將我們藏起來,自己拖住白河……白河如何對她下的殺手,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祝家之子?不是說祝家之子已死麼?”聽聞此言,崔明娥此時其實已經信了幾分。
當年蘇清雨上流雲山,讓她得知師妹恐怕已遭不測。因為怕勾起徒弟的傷心回憶,她並沒有多問,但蘇清雨仍是不經意間提起過,她小時候與祝家之子是青梅竹馬,十分要好,但兩人在刺殺中分開,恐怕也跟著師妹一起遇難了。
“如果他真是祝家之子,難道他和清雨都以為對方死了嗎?”崔明娥思索著夏冬之言的可信度,此時徒弟不在身邊無法確認,她也難識其中真假,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夏冬見她仍舊面露猶疑,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崔宗主信不過我,那我就給你看看證據吧。”夏冬道:“雖然白蛇山莊通遼的密信此刻不在我手中,但我仍能證明我的所言非虛。”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