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並無太多繁文縟節,甚至對彼此的稱呼也非常親暱……至少千冬是這樣認為的。
公孫玥正欲站起身來,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往旁邊瞥了一眼,看見張揚已經離開,便飛快的往千冬臉上湊去,“吧唧”親了一口。
“玥兒,你這是……”千冬愣住了。
公孫玥霞飛雙頰,故作大方地道:“我在話本上看到,這是一種慰問之法……也是對你這次英勇表現的小小獎勵,再見啦。”說著便站起身,紅著臉快步跑了出去。
千冬有些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還帶著些水痕。
“將口水塗在我臉上,算是獎勵嗎?”他有些疑惑地想道。
……
黃昏時分,千冬、祝玉、張揚和張叔正圍著桌子吃著晚飯。
“冬兒,你的肩膀怎麼樣?現在還疼不疼?”祝玉一邊小口喝著粥,一邊擔憂地看著千冬。
“已經不怎麼疼了。”千冬笑了笑,道:“只是這隻手還有些使不上氣力。”他傷到的是右肩,此時手臂難以舉起,只好努力的用左手使筷子。
“小玉不必這麼擔心。”張叔道:“跟那些在戰場上奮勇廝殺計程車兵相比,這傷其實也只能算是小傷罷了。”
“可冬兒才九歲,又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他此前從未受過這樣的傷,讓我怎能不擔心啊。”祝玉滿眼都是疼惜。
一旁的張揚見到這一幕,看著傻笑的千冬,又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們,內心羨慕的同時又無比痛苦。
“你們兩姐弟也太卿卿我我了。”他帶著些小情緒,將飯幾口扒了個精光,氣沖沖地放下碗,起身離開了飯桌。
“這孩子……”張叔無奈地望著張揚的背影,也站起身來道,“你們倆慢慢吃飯,不要著急。我去安慰他。”說著也走了出去。
千冬怔怔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他其實也很清楚,自從另外四個兄弟犧牲後,張揚這兩天就一直有些神經質,似乎一直在壓抑著什麼。
祝玉見他擔憂地望著門外,便挪到他旁邊坐下,摸了摸他的頭道:“放心吧,張揚年紀比我還大,知道該如何調節心情的。”
“嗯。”千冬將頭靠在姐姐懷裡。他身高比祝玉矮了一個頭,此刻看上去竟異常和諧。
想到太醫今晚就會過來為姐姐診病,千冬的心情才漸漸好轉。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忽然,屋內吹過了一陣冷風,兩人同時顫慄了一下。
“咦,奇怪,窗戶什麼時候開了?”祝玉奇怪地道。
“窗戶開了?”千冬轉頭望去,看到房間另一邊的那扇窗戶,果然不知什麼時候大開著,剛才的風就是從這裡吹進來的。
“不好!”千冬跟著張叔學了不少隱匿的本領,又在長安城中奔走了三年,此時看到這明顯異常的景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趕緊站起身來,對著姐姐道,“我們快跑!那窗子應該是被拴好的,有人闖進來了!”
“什麼?”祝玉驚訝道。
剎那間,房間角落的陰影處突然席捲出來一個黑影,黑影裡裹挾著一把利劍,直直地朝著千冬刺來。
這劍速度極快,千冬大驚之下,連忙將祝玉推開,自己也往地下一撲,驚險地躲過了這一劍。
哪想這利劍刺了個空,卻並未收回,而是順勢再往下一劈!
千冬正往桌子底下爬去,那利劍一下砍在桌上,竟瞬間便將飯桌劈成了兩半!餐桌上的湯汁飛濺而起,撒到了那個刺客的身上。刺客似乎毫無防備,竟被熱湯澆了一身,利劍堪堪停了一下,千冬連忙順勢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這劈下的一劍。
“張叔!有人闖進來了!”祝玉尖叫道。
此時,張叔正在庭院裡安慰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