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族長確實是事先便該知道了鎖魂陣的反噬作用。
那幾日,想必族長不僅僅是在佈陣,想必也是在考慮吧。
可最終,他卻還是選擇相助,義無反顧的相助。
獨活未曾親眼見到過族長最終的模樣,但也知道鎖魂陣作為上古禁術,自然不會那般的簡單。
那場雪,下的真是時候。
鳶尾沉沉的嘆息,晚妝的魂魄之前尚且還在雪貓的體內之際,她便想著自行毀滅了。
為的便是不想連累別人,不想將三界重新攪亂。
可現在呢,現在終究還是牽連到了別人。
族長這樣做,想必便是不讓晚妝在將來會因著他而心存愧疚。
今日若是她醒來,那麼三界只怕又會發生變化。
她生來便不是平常的凡人,就算不再是驍勇善戰的戰神,但有些事情並非她想要放下便能夠放下的。
鳶尾心念微動,看向了一旁軟榻上睡的無知無覺的晚妝。
這般的安詳,不知還能享受多久。
也不知這般的費盡心力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現在如何?”
獨活也看向了軟榻上的晚妝,這樣的她他還從未見到過。
她性子高冷,何曾有這般溫順的時候。
昔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順著獨活的目光看向了晚妝。
鳶尾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情誼。
到底是深愛著的吧。
“魂魄穩定,但一直未曾醒來,氣息也穩定,我已經為她輸入了真氣,也一直未曾出現排斥,可不知為何卻一直未曾醒來。”
昔邪無數次想著,就算是晚妝餘生都只是這樣的一直雪貓,他也欣然接受,只要是她便好。
但他還是盼望著她能夠醒來。
獨活沉吟了片刻,這樣的現象一來很有可能是她的魂魄在洪荒劍之中之際,受了損傷,現在正在自行進行調養。
二來便該是因著她自己本身便不願意醒來。
“看來我們想辦法尋回她剩下的魂魄了,與此同時,也該想著為她恢復人形。”
畢竟現在的身體是一隻貓,許多的情況他們無法進行了解。
就算是現在辛夷的魂魄已經和雪貓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昔邪點頭,獨活所言甚是,但他卻全然無法。
“下一次月圓之夜,我會帶著藥丸前來,不管成功與否終究還是是要一試的。”
獨活沉吟了片刻,這三千年來他也設想過晚妝可能已經投生成為了一隻妖,故而他便在自己設想之中研製藥丸,期望若是在將來她真的成了那般的模樣,他能相助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