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見對方單獨攔下許嘉藍,簡單對話後她臉上尷尬的神色完全逃不過程淮的觀察,直覺告訴他有必要上前幫許嘉藍一把。
程淮沒有和那位長輩合作過,而且程氏在圈內的地位擺在那,他個人也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本來就極少在意這些論資排輩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快步走上前時聽見她們後面的對話,作為許嘉藍的丈夫朝對方伸手示意:「您好,我們以前應該有見過。」
剛冒出的念頭立馬被掐滅,對方也不再強留許嘉藍,而是笑呵呵地跟程淮握過手後,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好的,等我們舉行婚禮會給您發請柬。」
程淮看著對方的背影,牢牢牽住許嘉藍的手,低聲問道:「我沒猜錯的話,她是不是想給你介紹物件?」
「你怎麼知道?」
程淮剛才站著的地方和她們隔了好些距離,他的猜測準確到讓許嘉藍要懷疑他在她德身上裝了竊聽器。
程淮「哼」了一聲:「她可能沒發現,你剛才就差直接把尷尬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畢竟她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反應不過來也算正常,她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她要和我說這場展覽的事情,哪想到……」
程淮似乎不只是滿足於牽住她的手,開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手心,像在對她說,又像在安慰自己:「不過等下次我們一起去參加晚宴,不知道的也該知道了。」
許嘉藍以為她又要費盡心思去哄程淮,沒想到反倒是他自己已經有了個答案。
她稍微轉向程淮,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快速往他的臉頰啄了一口:「他們總該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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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這場展覽還沒結束,許嘉藍策劃的下一場展覽緊接著開始。
好在她不僅有了清晰合理的規劃,而且在分工上也均衡支配時間,最重要的是她在做喜歡的事情,自然沒有感到疲憊。
許嘉藍沒次看到專案落成,內心的成就感總會無限膨脹,尤其是伴隨著下一場展覽開幕,有參觀者發現連續兩場口碑很好的展覽,竟然出自同一位策展人。
這些參觀者感到驚喜之餘,試圖透過網際網路搜尋更多關於許嘉藍的資料,她過往的作品也因此慢慢被挖掘出來。
她策劃的展覽不但有很明顯的個人特色,而且每一場展覽都會考慮到參觀者的體驗。
一時間,這些拼接出來的資訊讓展覽的參觀者開始從不同角度誇她,知道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但是不知為何,許嘉藍心感不妙。
她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那些誇她的話,不忘把手機遞到程淮面前讓他看清。
對於這些誇獎,她感到高興的同時,又謹慎起見地朝程淮問道:「他們不會是想捧殺我吧?」
「你值得被捧,而且你的能力擺在這裡,他們哪有可能捧殺你?」程淮看著她咧起的嘴角,眉眼間卻流露出擔憂,應道,「如果還有人整出什麼事情,有我幫你處理。」
程淮說的沒錯,她倒不如理直氣壯地去接受這些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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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經過這些天,許嘉藍的郵箱裡又堆積了許多不同型別的郵件,她要開始花費更多的時間去處理這些郵件。
她在不久前拒絕了戀愛綜藝的邀請,後續還引發了一系列事情,這回又有綜藝節目對她發出邀請。
許嘉藍抱著好奇心點開了那封郵件,根據介紹,她大致瞭解這是一個與藝術行業息息相關的綜藝,一又因為還在籌備階段,還沒有定下這檔節目的名字。
節目組為了錄製這個綜藝已經籌備了近一年時間,但是藝術策展人的這個位置始終空缺,他們此前也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