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回答後,沒說什麼,只是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吩咐安排。
法務總監帶走了那份做了記錄的合同,程淮則是讓他們留下另一份,拿起來後慢條斯理地開始翻看。
許嘉藍頓時覺得她作為當事人,卻好像根本沒怎麼操心過合同的事情。
她看見程淮認真閱讀合同的樣子,忍不住朝他靠近,問道:「是合同還有什麼問題嗎?」
只見男人放下手裡這沓檔案,就像在等著她慢慢走近。
許嘉藍剛站穩便被他攬住,直接跌坐到程淮的腿上,又因為他的動作突然,許嘉藍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脖子。
她正準備開口,看見的是程淮用眼神示意她看合同上面寫著的內容。
這份合同她從頭到尾少說看了三四次,從模糊的字眼就能猜到大概的內容。
而可以看出來程淮似乎很在意上面寫的那件事。
程淮又好像生怕她沒看見那樣,指著那行文字,說道:「錄製綜藝的過程要求住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我記得合同裡確實有這一項。」許嘉藍好奇地偏了偏頭,問道,「怎麼了嗎?」
程淮原本想的是先暗示一下,不曾想許嘉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當即被她氣笑,就好像非要他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他無奈地嘆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人留在望江府?」
許嘉藍這會總算是反應過來,竟有些無言以對:「我又不是去玩,是去工作。」
程淮抵在她的肩上,低聲道:「但是我捨不得你。」
她向來面對這樣子的程淮完全沒有抵抗力,也沒有什麼能比他直白地說出心裡話動人。
許嘉藍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告訴程淮她的想法,便正經地開口:「程淮。」
程淮完全是下一秒就糾正過來,問道:「怎麼又叫我全名了?」
對他的稱呼是長年累月的習慣,就算改過來也沒那麼容易習慣。
許嘉藍抬頭便對上了程淮深邃的眼眸,下意識吞嚥口水,喊道:「……老公。」
書房的氣氛彷彿在她開口後變了樣,恰恰她此刻就像是縮在男人的懷裡,臉上還有一抹無法忽略的緋紅。
程淮抱著她,油然升起的異樣讓許嘉藍極度不適應,但是又不捨得推開,男人指尖的涼意整個人不受控地顫了顫。
許嘉藍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唇齒間忍不住溢位低聲呢喃,緊隨而來的是飄浮在雲端的感覺。
程淮垂眸,嗓音低沉:「不喜歡?」
她依然處於迷離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交織的感覺讓她一直沒能緩過神來。
許嘉藍不是頭一回見識程淮的惡劣,不曾想會到這種程度,更何況他們還是在書房。
她的呼吸久久難以平復,攏了攏不經意間從肩上滑落的衣服,斟酌著是不是應該開口說什麼。
程淮好像遷就著她,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也不是沒有試著改變這個習以為常的稱呼,程淮卻以這種方式讓她記住。
只不過每一次都這樣,許嘉藍難免擔心這樣會不會對程淮不好。
雖然有些彆扭,但她還是嘗試著說著:「你……」
「要不要……」
然而這個想法太過羞赧,許嘉藍連話都沒法好好說。
程淮將她摁在腿上,這副模樣不難猜到她想說什麼,直接應道:「不用,你別亂動就好。」
許嘉藍癱軟在男人的懷中,程淮拿起一旁的濕巾幫她清理,她則無所事事地把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
她全然不知自己的動作落在程淮眼裡有多可愛,他也沒有沒有,而是直接把杯子拿到她的嘴邊,說道:「喝點水。」
許嘉藍這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