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福耶,當年28歲,9號受害人,也是唯一一個從兇手手下僥倖逃生的倖存者。”
波士頓辦公室專門騰出了一個小會議廳,給剛剛成立的專案組使用,瑞德等眾人落座,開始播放起了9號受害人的資料。
“九死一生啊。”羅西看著照片中喬治·福耶身上一道道縫合後依然猙獰可怖的傷口感嘆了一句。
“但和他同行的19歲的阿曼達·蘭伯特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中了67刀。”
隨著瑞德繼續按動遙控器,照片中出現了一具遍體鱗傷的年輕女性屍體。
霍奇納繼續介紹他當年總結的一些內容,
“兇手喜歡在私家車車內或者車旁發動襲擊,通常在晚上,靠近那些燈光昏暗,人煙稀少的路段。
按照喬治·福耶的說法,兇手偽裝成了迷路的遊客接近他們,假裝問路。”
瑞德隨後在螢幕上放上了一張肖畫素描,“這是波士頓警局的素描師當時在醫院裡,根據喬治·福耶的形容描繪的兇手肖像。”
芬雷點點頭,“據我所知,當時電視和報紙連續三天刊登了這副素描,但一無所獲。”
“還有他畫的這隻眼睛。”瑞德在螢幕上同時放上數張照片,上面既有現場的照片,也有那封提出協議的信件掃描件。
共同點是,這些上面都有一隻手繪的“上帝之眼”,一隻眼睛居於一個正三角中間,然後上下各有幾根線條,表示眼睫毛或者是光線。
“上帝之眼又稱全知之眼,1782年,這個標誌被聯邦採用,和‘annuitcoeptis’這句話一起構成了國徽的一部分,並印上了一美元的背面。
而‘annuitcoeptis’出自拉丁語,意思是‘上帝賜予我們一切’,兇手似乎是將自己比作了上帝。”
瑞德博士進行的這段科普,倒是讓傑克發散了下思維。
印象中在他前世看到的那部電影《國家寶藏》中有提及,這個“全知之眼”還和共濟會的前身“自由石匠”有關,然後引申出了一大段陰謀論。
考慮到這個國家的建國元勳之一本傑明·富蘭克林正是一名眾所周知的共濟會成員,使得與之相關的陰謀論一直很有市場。
等傑克回過神來,只聽到潔潔正好奇詢問,“那個喬治·福耶是怎麼活下來的?”
瑞德隨即開啟了一個語音檔案,裡面傳出一段錄音。
“911,請問你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先是911接線員的聲音。
“我又殺了兩個人。”然後是一個明顯是經過變聲器改變的聲音。
“抱歉,先生,你是說你殺了人?”
“目標8號和9號,在泰森採石場後面的裡弗頓路,一輛銀色豐田車旁。”
隨著錄音結束,艾米莉繼續介紹,“電話是從距離案發現場一英里外的公用電話亭打出的,救護人員在15分鐘之後到達,阿曼達·蘭伯特當場死亡,喬治·福耶大量失血,奄奄一息。
按照我們查到情況來看,在這之前,‘死神’每次作案後都會打電話報警,告知屍體的具體位置,直到喬治·福耶倖存。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兇手在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報過警了。”
“聽起來像是吸取了教訓。”羅西吐槽道。
“我懷疑兇手之所以將那副眼鏡留在了這次的案發現場,是有原因的,喬治·福耶可能有危險。”霍奇納說道。
傑克表示自己有不同意見,“那他早幹嘛去了?喬治·福耶只是第九名受害者,十年前,也就是在‘死神’停止作案之前,總共有21名受害者吧?”
羅西沉吟片刻,也有些不確定,搖頭道,“不管怎樣,先把他找到吧,或許可以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