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子聽了關羽的話,連連擺手否認:“哼,我可沒見過你,什麼買糧之事,更一概不知!”
“我祖氏大門前,不可隨意停留,你們最好快走,別想在這裡鬧事!”
“告訴你們,祖家有護院百餘人,若是不依不饒,我便喊他們出來!”
“到時你們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劉臻一聽這話,心裡就有數了。
這回賣給他們黴糧的事,不是祖氏下人所為。
八成是祖家本家人乾的,而且就是故意的!
門子在說謊啊!
關羽都說了,他來的時候就是這門子引得路,不可能有錯。
關羽什麼樣?
大紅臉!大長鬍子!
那一雙丹鳳眼,看誰誰自卑,瞪誰誰心虛。
這形象世所罕見!
哪怕是路過看上一眼,估計也能記個十天半個月的。
幾天功夫就能忘了?
不可能!
這門子一定是被授意過了,關羽找上門就裝不認識,把人轟走!
那這糧食發黴的事兒不用問。
他主子肯定知道,甚至可能就是他的主子叫人故意這麼裝的!
門子的否認三連,讓關羽怒不可遏:“混賬,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某前幾日在你們這裡買了幾十萬錢的糧食。”
“為了給你們時間籌措,還在府上住了兩日,怎能不識?”
“莫非,是想不認賬?”
那門子嘴角一撇,不屑地說道:“你說的什麼,我一概不知,你們最好別在這裡撒野!我祖氏有人在朝為官,與范陽盧氏更是交好。”
“莫說你們這些不知來路的人。”
“便是這范陽縣令,來我祖氏門前都要客客氣氣!”
“敢在這裡鬧事,便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劉臻實在聽不下去了。
敢在我二哥面前出言不遜?找死不是?
他快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在那門子小腹。
那人慘叫一聲,頓時趴倒在地,臉擦著地面向後滑了數米,直到撞上了祖家大門才停了下來。
他身邊幾個同事驚訝萬分,連忙上前把他扶起。
“嘔——”
那門子吐了口血,連同門牙也一塊兒吐了出來。
鼻頭磨掉了一層皮,兩個鼻孔血流不止。
劉臻已經手下留情了。
否則用盡全力一腳,此人脊椎會直接斷成兩截,整個人都要對摺起來。
這門子已經說不了話了,他身邊同事色厲內荏地看著劉臻,喊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祖家的人動手?”
劉臻冷笑一聲:“你們不過是祖家養的狗,如何敢自稱是祖家的人?”
說完,自報家門道:“我乃涿郡新縣縣令劉臻,前幾日來買糧的乃是我二哥關羽!”
“你祖家人買賣糧食不守規矩,以次充好摻雜黴變了的糧食。”
“此番是來討說法的。”
“你們幾人,狗仗人勢,竟敢對我二哥出言不遜,實在該死!”
“速去通報你家主人吧,遲了你們也跟他一般下場!”
那門子的同事結結巴巴地說:“縣令?你是……哪、哪裡的縣令?”
劉臻瞪他一眼,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我乃新縣縣令,聽清楚了?耳朵若是不當用,就不用留了!”
“啊啊——當用!當用!”
那人歪著脖子求饒:“大人息怒,我……我這便去通報。”
劉臻這才撒手。
幾個人手忙腳亂把沒了門牙的門子拖進祖家,匆匆忙忙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