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校尉為了替祖氏家主復仇,領人追出這麼老遠,他們不僅會信,還會記你的恩情,來日必會因此升遷,劉臻先在此恭喜了。”
說著,劉臻微微拱手。
鄒靖聞言哭笑不得。
他原本覺得是被劉臻利用了,可仔細一想,又沒有損失。
而且那祖遊草菅人命,還以朝中勢力壓他。
如今被捅死了,他鄒靖也是心中暗爽。
“那在下就借劉縣令的吉言了。”
鄒靖勉強一笑,站直身子對劉臻說:“祖遊這惡賊,假傳軍令,罪當梟首!他這一死,真是大快人心!”
劉臻點頭一笑。
典韋面露不快,搖頭說道:“我是沒殺過癮。”
“這祖程祖遊都是軟骨頭,養的手下也個個都不經打,不痛快,不痛快!”
眾人聞言,忍不住相視而笑。
笑了一陣兒。
鄒靖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忽然覺得有些憋悶。
他忽然長嘆一聲,對劉臻說:“唉,新縣一役,祖遊自然是首罪,可在下輕信下屬,未能細查書信真偽,也是責無旁貸。”
“我屬下四千多人遭受天譴,新縣也有數百無辜百姓喪命,在下這心中其實慚愧的緊,只是礙於身份顏面才不肯向劉縣令低頭認錯。”
“可是足下,今日卻能不計前嫌,殺完祖遊,不忘用計助我等與此事撇清干係。”
“與足下相比,我鄒靖簡直……卑劣不恥!”
鄒靖說著,雙手鄭重地搭在一起, 朝著劉臻深鞠一躬:“請足下代替新縣枉死百姓受我一拜,鄒靖對不住他們!”
校尉大人都彎腰了,身後部將哪還敢直著身子?
一個個也都跟著拜了下去。
劉臻能感覺他此番言語情感真摯,默默看了一會兒,還是扶他起身:“逝者已矣,現在道歉有個屁用?”
“希望你能記住這回的教訓,日後再做任何決定,都能三思而後行。”
鄒靖重重點頭:“一定,一定!”
“劉縣令武藝高超,愛民如子,足智多謀。”
“鄒靖心中深感佩服,欲與足下結為好友,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劉臻咧嘴一笑:“這有何不可?多條朋友多條路,以後劉臻就要多多仰仗校尉大人照拂了。”
鄒靖聞言,面色一喜:“好說,好說!”
“行了。”
劉臻看看范陽城的方向,對鄒靖說道:“你們得回去一趟,追不到我程遠志,總要給祖氏一個交代。”
“另外,祖遊給的那些撫卹金也不能不要,對吧?”
鄒靖點頭道:“還是足下思慮周全,我等這便回去,謊稱沒追到那程遠志。”
“來日得了閒暇,鄒靖再去新縣拜訪劉縣令,告辭!”
鄒靖帶著部將離開,劉臻也打算回新縣了。
可典韋卻看著鄒靖的背影說道:“三弟,他手下死了四千人就能從祖遊那裡拿到錢財撫卹士兵家小。”
“咱們新縣死了那麼多無辜百姓,誰來撫卹?”
“只殺了祖遊,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