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你才是個更好的辦法呢。”
他說話時嘴角還帶著笑意，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聞希：完蛋，遇上真瘋子了！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對聯邦意見這麼大嗎？”
她敏銳地從司玄的三言兩語中感受到他對聯邦的敵意。
聽到這話，司玄眼神瞬間變冷，不復之前溫和的模樣。
“你不需要知道。”
哦吼，踩到雷點了。
聞希閉嘴，沒再繼續說話。
然後她低頭快速思考對策，想著該怎麼保住這條小命。
還沒等她開口，聞希就聽到頭頂傳來司玄低沉的聲音。
“你...你不恨聯邦嗎？”
聞希愣住：“啊？我嗎？”
“你出生在邊緣星，聯邦為你的成長盡了什麼義務呢？你孤身一人，無數次為生存而掙扎絕望的時候，他們又做了什麼，嗯？他們什麼都沒做，現在你有用了才把你接回去供著，不虛偽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聞希愣在原地。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司玄解釋。
因為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按道理，她和聯邦應該是兩不相欠的。
而且她是從末世穿過來的，那是一個秩序崩壞、天災不斷的時代，所以現如今的情況，她已經很滿意了。
至於她所在的是聯邦還是帝國，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聞希也沒有那麼無私，她只是單純地覺得這是一種利益交換。
她做的這些，或許是為了錢，為了積累人脈，也為了生存環境的穩定。
當然，如果被強制要求，就讓人有些不爽了，不過還好這種情況目前並沒有發生。
“誠實來講，我不恨聯邦。”
司玄怔愣之後，眼睛露出疑惑和不解。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只能跟你說。我的情況不是聯邦造成的，所以我沒必要恨它。”
“至於現在聯邦需要我治癒師的能力這件事情，都是我自願做的，因為我想以此來獲得我想要的東西。”
“說白了，是個利益交換而已。至於這個主體，是聯邦還是帝國，或者是你們「幽冥」，都是一樣的。”
司玄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喃喃自語道：“我以為...我們是一樣的人呢。”
聞希在此刻意識到，他與聯邦之間應該是有一些不愉快存在的。但她不是當事人，沒有經歷過別人的苦痛，所以她並不想高高在上地去評價別人的人生和選擇。
因此，聞希選擇了沉默。
忽然，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房間被開啟，是之前那幾個黑衣人。
“老大。”
司玄這才懶懶地抬起眼皮：“怎麼了？”
“聯邦的人追過來了，我們是撤退還是？”
他施施然站起身，看著聞希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聞希小姐，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跟我一起走呢，還是留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