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幾步:“那你忙。走累了就來店裡歇歇腳。我叫夥計給你準備點心。”
喜兒揮揮手,推著板車往前走。
小薇不禁問:“掌櫃的怎麼這麼熱情?”
“賺到錢了唄。”喜兒看一下椅子,“我爹說咱們靠山木頭便宜,在這裡做好拉去長安一把搖椅能賣一兩貫錢。”
小薇算一下:“那要是一次做兩百把,賣得出去嗎?”
“長安那麼多人肯定賣得出去。像跟秦王打天下的那些人都好大年齡了,他們有錢,一人買兩三把也買得起。”
小薇詫異:“你還知道秦王?”
“我還知道秦王他爹呢。”喜兒衝她哼哼,“瞧不起誰呢。”
小薇逗她:“秦王他爹叫啥?”
“秦王他爹是皇帝。我不敢說他叫啥。”
小薇懷疑她不知道:“買啥?”
“先買石灰啊。”
小薇不懂石灰有什麼用。可她爹有言在前,舅母要什麼買什麼。父母舅舅不在跟前,小薇也沒膽子拒絕。
小薇本以為兩百文可能不夠,結果最貴的是茶葉,還是最次的茶葉。小薇看著車裡塞得滿滿當當,心說這要是能做變蛋,以後舅母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鍾子孟看到喜兒買的東西懷疑她只是聽說過“變蛋”,但從來沒有見過。
喜兒也不解釋,家裡有鹼,有稻殼等物,她歇息片刻就去收拾。
沈二郎見她領著有為去山邊挖泥也懷疑她心裡沒底。既如此,免得喜兒壓力過大愁的大智若愚沒了“愚”,沈二郎不看也不問,也不許姐姐姐夫和小薇追著喜兒問做到哪一步。
四月底,暑氣漸濃,鍾家東邊的果林成了村中一景,蓋因有一半果樹掛果。早晚天氣涼爽,村民在路邊隔著籬笆牆議論紛紛。
此時怎能少了天天做夢想成為安陽縣第一村正的村正。
五月初一清晨,鍾子孟拎著糞筐出去倒牛糞,村正衝他招手:“有為他爹,我見裡頭的石榴樹挺好,改明兒給我幾個石榴枝,我在我家院裡試試。”
鍾子孟:“你得問喜兒。自打種下去無論澆水還是拔草都是喜兒在忙。我不敢替她做主。”
村正相信他不敢擅自做主:“二郎媳婦呢?”
鍾子孟朝院裡喊一聲。
喜兒跑出來,身後跟著個跟屁蟲有為。
“我聽見了。你拿啥換?”
村正不禁瞪鍾子孟。鍾子孟笑道:“幫你挖坑種樹?”
喜兒看向村正。村正笑了,原來是這個意思:“我要你幾個樹枝幫你挖幾個坑?”
“可以!”喜兒點頭,“我家桃子也好。葡萄也好。要嗎?”
村正有仨兒子,算上他自己一共有四處小院:“葡萄和桃子熟了你得叫我嚐嚐。酸甜可口我就要。等到明年開春我叫我兒子都來幫你挖坑種樹。”
喜兒點頭:“成交!”轉向其他人,“你們要嗎?我的柿子不澀,摘下就可以吃。”
村民笑她聰明一會又開始犯傻。
殊不知喜兒果林裡確實有幾株脆柿樹,來自她玉佛空間。
“不信我別後悔啊。以後找我買我都不賣給你。”喜兒大聲說。
喜兒說話不中聽,但至今沒扯過謊。村正願意信她:“我信你,能給我幾個種子嗎?”
喜兒記得他的脆柿無核:“沒有種子。可以剪下來插在你家柿樹上。我會弄。一個樹枝五個坑!”
村正沒出五服的親戚不禁說:“你別信她。”
村正搖頭:“我在縣裡聽人說過,有的樹枝接在別的樹上也能活。”喜兒這麼不捨得,說明不澀的柿子是好東西:“可以。”
“立字據嗎?”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