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了,一粒佛珠“啪”的一聲,被他硬生生捏成了幾瓣。
尖銳的木刺,扎進肉裡,鮮血瞬間便染紅了指尖。
“哎呀!孩子他爹,瞧你,咋發這麼大脾氣?都出血了!”
“這都是小事!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勸勸雲兒,好男兒有的是,何必吊在田家大小子身上。”
齊雲兒一直在旁邊小聲哭泣,聽見齊立山的話,辯解道,“我就是覺得石頭哥好,他人長得高高大大又俊朗,最關鍵的是——”
最關鍵的是,在自己遇難的時候,是田石頭幫了自己,在齊雲兒心裡,田石頭那就是救她於水火的蓋世英雄,能嫁給蓋世英雄,她樂意著呢!
“晚飯早點弄,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哎呀,孩子他爹,這大晚上的,你又要到哪裡去?”
“我的事還不你操心。”
齊立山媳婦兒訕訕笑笑,沒再吭聲。
自打她和齊立山成親,將近二十年時間,孩子他爹隔三差五便會出去幾天,有時候就是晚上都不回,有時候還專挑晚上出去。
她也懷疑過,孩子他爹是不是在外邊還有女人,可每次問,齊立山對她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既然齊立山發了話,齊立山媳婦兒自然早早就把晚飯做了。
等吃過了晚飯,齊立山就不見了人影。
“娘,我爹幹什麼去了?”
“誰知道呢,隔三差五就不見人!得了得了,我把院門鎖了,咱倆早點睡吧。
雲兒啊,不是娘說你,何必在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上回娘跟你說的隔壁縣城香燭鋪子劉掌櫃的小兒子不也不錯嗎?要不咱去相看相看?”
李雲兒沒說話,可卻又是一頓摔摔打打。
她就是喜歡田石頭,也只想嫁給田石頭,爹孃要是不幫自己,那她就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