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讓讓兩個婦人將小寡婦押到近前,他要親自審問。
可小寡婦認了死理,啥也不說。
高大平的心,揪得緊緊的,他不理解這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啊?最不濟還能拿到田大年那幾百兩的補償銀子呢?
可現在,眨眼之間,雞飛蛋打,而且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覺得這事情變得不可控起來。
現在的高大平只希望小寡婦能頂住老村長的盤問,不要把他交代出去,要不然,一切真就都完了。
好在小寡婦的口風緊的很,任是老村長如何審問她都沒吐口。
就在這時,挽著王氏的手和田小春親親密密說著話的田小滿,再次驚呼一聲,嚇得很多人一個激靈。
甚至有人心裡偷偷腹誹,田大年家的這個小閨女,咋一驚一乍的?
以前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看著沒什麼毛病啊?
現在會說話了,咋整天咋咋呼呼的?
“啊!娘,老鼠!好大的老鼠!”
眾人向著田小滿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一隻身材圓滾滾的大老鼠嘛。
此刻,老鼠嘴裡不知道叼了什麼東西,正從破屋子裡出來,直接就和眾人來了個面對面。
有那眼尖的人,藉著火光看清了這老鼠的長相,就還挺可憐,居然只有一隻耳朵。
不對,他們怎麼能同情老鼠呢?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老鼠和眾人來了個面對面,似乎也被嚇了一跳。
它愣在那裡,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隨著一個婦人把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向它,老鼠就受了驚,扔下嘴裡叼著的東西就跑了。
老村長的小兒子田福生離破屋子最近,他上前看了看,發現那隻老鼠早就竄進了老鼠洞裡。
在路過那被老鼠扔在地上的東西時,他忽然一愣。
他原來以為,老鼠叼著的是一塊破布,可走近才發現,那哪裡是破布,那分明是——
田福生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將那東西撿起來抖了抖,隨即滿面通紅,又飛快的將那東西扔在地上。
他這舉動,引得村裡人頻頻張望。
“福生,這是咋的了?撿塊布而已嘛,咋還面紅耳赤的,你小子幹啥呢?”
老村長也看見了小兒子的窘態,“還不快過來,杵在那裡幹啥?耗子掉的東西,你也敢撿,不怕喜鵲嫌棄你這個當爹的不愛乾淨啊。”
田福生尷尬,自己都這麼大年歲了,依然被自己老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奚落,有點不好意思呀!
爹,您知不知道,你兒子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不過,他得跟老爹宣告一下,剛才他撿的可不是破布。
“爹——那不是破布,我就是好奇,這不又扔了嗎?”
“不是破布是啥?耗子還能叼好東西?”
田福生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笑啥?還不快滾過來!”
老村長作勢就要敲打小兒子的腦袋,田福生趕緊跑到老村長身邊,低聲說道,“爹,您以後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兒子大了也得要點臉面啊,況且我撿的真不是破布。”
“不是布是啥?”
老村長呵斥一聲,田福生面紅耳赤,不過為了自己的清白,他必須得實話實說。
只不過,田福生說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爹,那是個肚兜,就是女人的那玩意兒!”
他不好意思的比了比自己的身子,尷尬的咳了一聲。
老村長無語,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他是想打聽肚兜的事嗎?
既然知道那是肚兜,就別說好了,隨便找個什麼藉口遮掩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