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胖灰傲嬌的點點頭,指向不遠處的黑暗裡,“看看——那就是本大王的哥們兒。”
胖灰還怕田小滿看不見,自顧自朝著黑暗處吱吱叫了兩聲,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灌木的摩擦聲逐漸變大。
不遠處的田大年並未聽到這些動靜,可田小滿卻看見了在灌木叢後邊露出來的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
她嚇了一跳,“你的鬣狗兄弟?胖灰,我才發現——你真是個人才啊!”
“那是!我是誰?我可是田家村的鼠大王。”
胖灰又恢復了一貫的傲嬌本性,“既然你們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讓我哥們回去了哈。”
田小滿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感謝胖灰,能毫無怨言的跑這麼遠的距離搬救兵,胖灰夠意思。
“胖灰,回去以後,我保證弄點好糧食給你打打牙祭,你不是說想吃白米嗎?那我就給你弄點白米。你這朋友,我是真沒白交,關鍵時候有事是真上啊!”
“那是!”胖灰揚了揚小爪子,“就是——小滿,能不能打個商量?”
“嗯?”
“我不要白米的話,能不能給我弄點香油?說實話,我都已經一年零三個月十七天沒吃過香油了,都快要忘記香油是啥味兒了。”
田小滿:好吧,帥不過三秒!剛誇完你,你就原形畢露,上綱上線,還主動點菜了?不過,可以滿足你。
第二天,天還沒亮,憨憨就起了身,和田大年說了一聲,就往他來時的林子裡跑遠了。
再回來時,他手上挎了一個小包袱,包袱裡癟癟的,可見沒什麼東西。
最主要的是——他肩上還扛著個龐然大物,離得遠,婦女幾人並沒看清是什麼,可走的近了,大家這才看清,憨憨身上扛著的居然是一隻獵物。
到了幾人身前,憨憨將那獵物往地上一扔,濺起不少塵土。
田大年是個老獵戶,幾乎是在那獵物一著地露出本來面目時,他就已經看清了——那居然是一隻傻狍子。
“這是你獵的?”
憨憨點頭,“這玩意兒腦子不好使,我在林子裡遇見它,它跑都不跑,站在那裡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說話他還學我,我氣急了朝他就掄了一拳,誰知道,就是這一拳沒收住勁兒,這玩意兒居然就死了!
我正尋思著扒皮吃肉呢,就聽見了你們這邊鬧出的動靜,這才遇見了你們。”
田大年:好吧,昨天他還同情這小子吃不飽飯呢。
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即使沒有別人照顧,這小子活的也不錯啊。
一拳能掄死一頭傻狍子,一般人可做不到。
等到天色大亮,田大年和石頭一人趕著馬車,一人趕著驢車,噠噠前行。
在馬車和驢車後邊,各拴著一長串被捆的像粽子似的人。
這些人有的鼻青臉腫,有的身帶血跡,可即使這樣,也得不情不願地跟在車後邊走。
沒辦法,要是不走,只能被車硬生生拖拽著了,相比於那種情況,自己老老實實跟在車後邊走,還能少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