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形扭曲而現,靜靜地望著驢大柱。
咔嚓。
好似石雕的驢大柱第一次動了動身子,有些費力地伸起袖袍,拂去了眉眼之上的落霜,沉默著跪伏了下來。
那身形之上的模糊寸寸散去,顯現出了一個身著金線白袍的清美少年。
白袍少年輕聲道:“看來你已經對《般若心經》有所領悟。”
驢大柱驀地抬起頭來,聲音依舊沙啞:“敢問一句,難道你就沒有不曾放下之事麼?”
白袍少年如畫般的清冷眉眼怔了一怔,顯然不曾想到驢大柱會開口詢問,沉默片刻之後,道:“放下如何,不曾放下又如何,人力有窮時,於尋常生靈而言,若是遇到無能為力之事,終歸要認命才是。”
驢大柱垂首跪在地上,不再言語。
數息之後,那白袍少年卻是再次開口,其語氣稍有變化,其中隱約多了幾分冷冽:“只不過我卻是親眼見過宿命之象,生靈若是當真能夠堪破桎梏自我的心障,待到再抬眼望時,花草皆為世界,砂礫即是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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