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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我眼睛都要瞎了哎,那片拆遷區到底什麼時候拆啊,拆字寫了兩年都快褪沒影了,到底還拆不拆了,就這麼撂在那兒絕對是個隱患啊。
明兒打市民電話,給他們反應反應這問題,不拆就多加幾個攝像頭走了啊釗哥。
走吧。孟釗也跟在後面,走出了辦公室。
走到一樓大廳才想起來往了帶外套,不過溫度不算很涼,孟釗也懶得再回去一趟,索性不穿外套了。
回到家已經近十點了,孟釗洗了澡,躺到床上,腦子裡還在想案子。
那根狗毛的出現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如果是有意為之,那這案子跟陸時琛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兇手其實跟陸時琛也有某種矛盾,在有意把作案嫌疑往陸時琛身上引?但一根狗毛作為證據實在是太曖昧了
孟釗緊接著又想到了陸時琛朝他做的那個野狗的口型,媽的,他當時是怎麼忍住沒把陸時琛揪出來暴揍一頓的?
睡不著,腦子裡裝了太多事兒,孟釗從床上坐起來,找了件乾淨的t恤穿上,然後出了門。
他打算出去跑兩圈,清空一下大腦,助助睡眠。
孟釗有固定的跑步路線,但今天他改變了路線,打算跑步去案發現場再看一眼。
孟釗的住處離那片拆遷區大概六公里的距離,平時如果不遭遇嚴重堵車,開車十分鐘就能到,而今晚他跑步用了半個多小時。
快到那片拆遷區時,他的速度慢下來,平復著呼吸走了幾步。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孟釗覺得前面那個身影極為眼熟。
看來對這案子掛心的不止他自己。
眼看著陸時琛拐進圓拱門,孟釗放輕腳步,他想看看陸時琛到底要做什麼。
案發現場周圍還是封鎖狀態,陸時琛半蹲下來,胳膊肘搭在大腿上,似乎在低頭看著什麼。
這種天賜的報復機會,孟釗不想輕易錯過。
要不是當年陸時琛出國了,這一架會提前十幾年發生,不過,現在來得也不晚。
孟釗靠近陸時琛的背後,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出乎孟釗意料,陸時琛反應極快,一側身躲開了孟釗踹過去的這一腳,並且抬手抓住了孟釗的小腿。
孟釗朝陸時琛倒過去的同時,用手肘發力,勾住陸時琛的脖子。背後偷襲變成了近身纏鬥。
孟釗在警校的格鬥成績數一數二,但因為剛剛跑了六公里,消耗了太多體力,此刻居然堪堪跟陸時琛打了個平手。
在短暫壓制陸時琛的片刻,孟釗一隻手屈起來壓住陸時琛的前胸,另一隻手迅速從兜裡掏出一副手銬,咔的一聲輕響,鎖住了陸時琛的一根手腕,就在這稍稍佔了上風的當口,孟釗停住動作,佯作才認出陸時琛:哎?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犯罪分子作案後回來觀察現場呢
話沒說完,陸時琛忽然抬手,
進了辦公室,孟釗從外套取了鑰匙開鎖,才把兩人的手腕解放出來。
陸時琛一隻手握著剛剛被銬住的地方,打量著這間刑偵辦公室:工作環境可以啊。
廢話,去年剛建成的,沒見刑訊室的裝置都朝美劇靠齊麼?孟釗瞄到他手腕上的那塊表,此刻錶盤上的碎鑽在天花板頂燈的照射下發散出低調而昂貴的光澤,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走吧,工作環境再好什麼用,薪水太低也招不來陸先生這樣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