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緩慢地挪動步子遠離屍體,一直挪到了牆邊,而後貼著牆癱坐下來,一動不動地盯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陳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多久後,陸成澤意識到,身後的門好像是開著的,而且,那裡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是周圍的鄰居,還是陳煜的家人?不管是誰,陸成澤都已經不在乎了。他緩緩地回過頭,眼神空茫地看向這個人。
但就在看到這個人的瞬間,一種更強烈的絕望感壓向了他,他的心臟開始劇烈絞痛,肩上彷彿壓上了整個世界的重量,他痛苦地喘著粗氣,隨時有可能昏厥過去。
門口的這個人是時辛。
時辛什麼話也沒有說,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是一開始?是剛剛?還是當他一刀一刀刺向陳煜的時候?
終於,時辛朝陸成澤走了過去,她跪了下來,無聲地看著陸成澤空洞的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她的眼眶中湧了出來。她張開手臂抱住滿身傷口和血跡的陸成澤,用手一下一下撫摸著陸成澤的後背,竭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哽咽著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正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幾個影子出現在門口。
回家?我沒聽錯吧,做了這種事還想回家?吳嘉義帶著他的幾個手下笑著走進屋裡,兩位大律師,用不用我給你們普普法,故意殺人應該判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