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東方不敗緊盯著 楊蓮亭眼神飄忽 手指無意識的摳摳衣袖
臉上還是繃緊顏色不改,開始胡扯…
向問天準備投誠啦;想要殺任盈盈明志啦;誰知被自己趕巧發現了……
看著一臉冷意 面容冷肅的東方教主
楊蓮亭心虛的轉轉眼珠,突然哎喲一聲軟軟地癱倒在東方不敗的懷裡
心裡略感歉疚地看著東方瞬間驚變的擔憂神色,無賴地在他香噴噴地懷裡磨蹭
“東方,我好像受驚過度,頭好昏哦!!”
……
楊蓮亭走在死氣沉沉的刑堂地牢裡,空氣中飄散著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氣
黑木崖的刑堂地牢內關的盡是叛教死囚,進了刑堂,百十種酷刑便挨個等著你,進去了以後,被關的叛賊求的不是生,而是能儘快的死去。
順著前面引路的火把昏黃光照,石砌的牢壁映出上道道深刻的指痕
瞧見楊蓮亭的目光,前面駝背的老者低啞地開口道:“再走幾步便是受刑的地方了,那些人摳住牆壁,連十指被拖的磨漏出白骨也不願再向前走一步了”!
老人的眼睛渾濁不堪,暗啞的話語不帶一絲人氣,楊蓮亭緊緊眉,面無表情隨著他繼續前行。
鐵鎖加身的向問天被單獨關在地牢的最盡頭
兩道長長的精鋼鍛造而成的鏈子鎖住了四肢,正頹然癱軟地上的向問天 看見緩緩走近的楊蓮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拼盡全力向前猛衝,四肢的鐵鏈繃直被震的嘩嘩作響,黑髮凌亂披散,兩眼噴火,向問天恨不能生吃了面前一臉冷靜的人
“無恥的小人,不知廉恥的男寵,楊蓮亭,你陷害我……”
任憑向問天狂吼怒罵,楊蓮亭握緊忍不住微顫的手掌 冷眼看著他死力掙扎,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扔進牢房裡。
“我敬你是條真漢子,自我了斷吧,聖姑箭傷無礙,你放心上路”
向問天噤聲 喘著粗氣與楊蓮亭死死對視。
此刻心情複雜難言,眼前的人是將來危害東方性命的人,但親手殺死一個人的感覺並不好受
攥緊了拳頭,楊蓮亭冷然轉身準備離開。
“任教主,他人在何處?”
身後飄來悠悠地低語,像是自言自語又似對自己發問。
“死了,早在東方教主登位之時就已經死了!”
楊蓮亭頭也不回地邁步向外走去,成王敗寇,任我行早在幾年前就應該是具冰冷的屍體了
只是因為東方一絲的念恩情誼才苟啖殘喘至今,心中悽然,一切就到這裡結束吧…
沒有了向問天任盈盈,四賢莊的任我行就讓他悄悄的泯滅吧……
不理會身後傳來的絕望哀嚎,楊蓮亭大踏步,朝著地牢大門外的燦爛暖陽前進!!
躲回自己屋子裡的楊蓮亭終於卸下精神上的所有偽裝,縮著肩膀蜷靠在門上
心中如釋重負,須臾,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抬著還算靈活的右手開始扯身上髒汙的白袍。
裡懷裡掉出一包粉末狀的紙包,心頭一抖,團巴團巴連著費力褪下的外袍一起扔到一邊。
向問天的性情沉穩,精幹內斂
如果不是在他每日午休的房間香爐中添了東西,令他神智亢奮,性躁激進,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落入圈套。
那處廢園是任盈盈亡母生前居所,每逢月中幾日她都會去園中抄經祭奠…
幾經籌謀,終是隨了楊蓮亭的意願…
想到任盈盈,對這個小姑娘有些愧疚之心
遂了計劃 引她躲在後山偷聽 向天問金箭穿山而過,只是讓她輕傷了氣門厥了過去,只是自己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