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緊緊抓著被子死死捍衛自己的權利:「主人!您這樣太無理取鬧了!」
「是啊!我就這麼無理取鬧!」息徵腳踩在男人的肩膀,一個勁兒想把人弄走,「年紀還小的阿諾德先生!你應該學會一個詞叫做節制!這個年紀不是一個放縱的年紀!」
阿諾德委屈大了:「這不是您不許我同床的理由!」
感覺尊嚴受到踐踏的息徵:「這是一個理由,還是一個我心裡十分過不去的理由!出去出去出去!我要好好享受一個床上沒有比我小的人的個人時間!」
「絕對不行!」阿諾德選擇了以下犯上,直接抱著主人的腳丫子飛身撲上床,死死壓住他家主人,「沒有主人的床,我睡不著。」
息徵吐血:「說的好像在我身邊你也睡得著一樣!」
阿諾德懷抱著主人,心滿意足:「沒關係,起碼開心。」
旁邊守候著圍觀了整場鬧劇的漢娜小姐走過來,淡定地把掉了一半的被褥給主人蓋好,放下床幔。
「已經玩夠了麼主人?差不多該睡覺了,阿諾德先生,請不要太糾纏主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主人呢。」
阿諾德很有禮貌朝著女僕長點了點頭:「好的,晚安,漢娜小姐。」
息徵:「漢娜!發揮你的使命,把這個作亂的傢伙拖出去!」
被授予了使命的女僕長漢娜小姐眼皮不抬一下,淡定說道:「晚安,主人。晚安,阿諾德先生。」
垂下來的床幔一點點遮擋了息徵的視角,女僕大人殘忍無情的拒絕了執行任務。
外面傳來吹滅蠟燭的聲音,摟著他的男人在他脖頸蹭了蹭,心滿意足:「主人,睡覺吧。」
息徵義正言辭:「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好好睡覺!」
「是的,主人!我會的!」男人答應的信誓旦旦。
然後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息徵被人夜襲了。
被夜襲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經和人肢體糾纏習慣了的息徵,全程都很主動……
第二天清晨,甦醒的息徵頂著一臉呆滯,默默感慨,習慣真是個要不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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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主人!」活潑可愛的女僕波娜小姐抱著一束鮮花,提裙給露臺上的主人行了禮後,把花插在了花瓶中。
息徵翻著書的手一頓,道:「這花……還是查德利送來的?」
「是的呢!主人!」波娜笑道,「除了他不在的那兩天,其他時間都有送哦!特別是他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補上了,查德利先生果然對主人很上心!」
息徵若有所思:「嗯,他的情況如何?」
「很有精神,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呢!」波娜道。
息徵放下書,起身後透過露臺向下看,不遠處拐角的位置就是花圃,辛勤勞作的查德利彎著腰在其中。
「咦?」息徵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凝視花圃周邊,果然,剛剛起,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拐角的樹叢中,一直對著花圃……
居然是他?息徵蹙了蹙眉,環顧身邊,二十一歲的阿諾德先生並不在,他猶豫了會兒,道:「波娜,你去叫查德利上來,我想和他聊聊。」
女僕提裙:「是的主人。請稍等片刻。」
波娜的速度很快,息徵走到會客室剛坐下,門就被敲響了。
「雅妮維斯夫人。」一臉笑容的大男孩上前鞠了一躬,「祝您有愉快的一天。」
「謝謝,查德利。」息徵隨口道,「坐下吧,你要喝什麼?」
查德利笑嘻嘻:「妮娜小姐端上來什麼,我就喝什麼。」
妮娜將託盤的兩杯果汁放下,笑道:「那就請查德利先生陪著夫人一起喝果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