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你上次說的那些話我想了很久,發現我的自作主張的確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這的確是我的錯。”
她看著白恬抬起來的臉,伸手將她眉毛上的髮梢輕輕拂到耳後,繼續道:“可能是從小到大的性格使然,我很少對別人暢所欲言。長輩無法理解我,同齡人又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所以漸漸的我就不再對傾訴這件事抱有期望。”
葉晚看著白恬的眼睛,笑了起來,小聲說:“是我忘記了,你其實是跟我一樣的人,在你面前我可以說很多事。”
“因為你能聽懂,也能理解我。”
她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慢慢收起來,沉吟片刻,才繼續道:“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
白恬看著她,沉默地撫上她的臉。葉晚的雙眼柔和下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嘆息一聲道:“等塵埃落定,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白恬搖搖頭,開口道:“我從來都不是想要窺探你的秘密,我尊重任何人的隱私。”
她的手從葉晚的臉上一點點滑落下來,然後輕輕摟住她的肩。這是白恬第一次主動擁抱葉晚,所以她顯得有些笨拙。
“我只是需要確認,我究竟應不應該毫無保留地去相信你。”
女孩青澀的身體還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葉晚被抱在懷裡,感受著她的體溫,卻有一些酸澀突兀地湧上來。
她閉上眼,輕輕回抱住白恬。
算了,她想。
就讓她貪心一點,自私一點。
其他什麼都可以,唯獨白恬,她不想再放手了。
陳惠茹失蹤的第七天,劉然終於查到了那個男生是誰。
他頂著一雙黑眼圈,坐在白恬前桌的位置上,拿著自己的絕密檔案筆記本,對她和趙玥嵐道:“周小行,17歲,職中高三學生,跟張老五一個班,也是張老五的小弟之一。他住在北二街的教師公寓,正好就是陳惠茹平時上補習班的地方。”
“但是奇怪的是,他家附近的人都不知道周小行失蹤的事情,連他父母也對他失蹤這麼多天沒什麼反應。”
白恬想了想,猜測道:“既然他跟著張老五混,不回家一定是常事,他父母說不定還沒意識到他這次是失蹤。”
趙玥嵐點點頭:“很有可能。”
白恬立刻道:“你查到他傢俱體是幾樓幾號了嗎?”
劉然點點頭,問:“你該不會是想……”
白恬和趙玥嵐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劉然嘆口氣,認命地道:“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放學後,三人提著水果籃按響了周小行家的門鈴。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女人,她奇怪地看著三個人,問:“你們找誰?”
趙玥嵐露出一個禮貌的笑,說:“阿姨好,我們是周小行的同學,請問他在家嗎?”
有的人是天生能讓人產生好感的,中年女人看著趙玥嵐,露出一個笑來:“小行的同學啊,他還沒回來,你們找他什麼事啊?”
趙玥嵐面不改色地道:“是這樣的,阿姨,小行說他生病了在家養病,我們來看看他。”
中年女人的臉色一變,又很快笑了起來,道:“是這樣啊,你們先進來坐會兒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她拉開門,讓三人走進去。
白恬悄悄對趙玥嵐比了個大拇指。
劉然則是迅速地觀察了一下週小行家裡的環境。
屋子裡是標準的兩室一廳,簡單裝修了下,很樸素,生活氣息也很重,看得出來就是平常的小老百姓的家。
暗自有了計較後,劉然和她們在沙發上坐下,把水果籃遞給了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