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檢視。
此時,院子裡的那棵樹下出現了一個身影,米藍從地下煉丹室裡出來,剛才在下面做了一些藥粉的粉碎,又上來看晾著的藥粉,得把它們收回去,不然,明早的露水就會讓藥粉受潮。
她驚訝地發現——院子裡那間屋裡亮著燈,還能看到人影在晃動。
是南凌?不會吧?剛才他已經睡下了呀。
米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是誰?大半夜地來到院裡,竊賊?那應該偷前面屋裡的錢啊,幹嘛跑到這間屋子?
她突然想起裝過渡魂丹的缸子還在櫃子裡,雖然藥粉已經都兌給下午那幾個鬼喝了,但茶杯——茶杯還在桌上沒有收拾,裡面有殘留物,這是自己的疏忽!
她快步走到屋子外面,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的情況,但沒想到自己的右腳踩到了一塊石頭,扭了一下,她忍著痛沒叫出聲,但膝蓋還是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這聲音在靜靜的夜裡格外醒目,雖然只有一聲,但屋裡的燈光立刻滅了。
米藍站起來,跳到牆角,盯著那門。
裡外僵持了一會兒後,門開啟了,有黑影從裡面摸索著出來了。今晚沒有月亮,米藍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能看到是兩個人,從身影來看,都是男人,米藍不敢出聲,繼續盯著他們。
兩個人東張西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院中,其中一個小聲說:沒人啊?我們聽錯了?
嗯,可能是野貓吧。
等等!我又聞到了那味兒,讓我過去看看,那兒樹下有個大篩子。其中一個影子調頭向那晾著的藥粉走去。
米藍頭轟地一下炸了,要是那藥粉被發現了,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這時,米藍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靠近那簸箕。
但事實上是另外一個人也跟著往樹下走去。
他們離樹的距離也就十來步的距離,米藍在牆角,無論如何是趕不及的,而此時要叫南凌,怕也會驚動這兩人,即使能抓住他們,那藥粉的事也就曝光了。
米藍急得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緊張中,她左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胸前的那顆玉珠,右手突然抬了起來,那六指指向了前面兩個人影,就見一刀白光射出,無聲地、準確地、毫無徵兆地穿過兩人。
米藍自己也驚住了,她看看那兩個影子,確實停在了那裡,就像被施了法術一樣,成了兩個木頭人,還保持著前一刻的樣子。
米藍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剛才那靈活的六指這時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她用左手捏了捏這根手指,只是感覺比平時柔軟了些。
心裡有些莫名奇妙的米藍,又踮著腳走到那兩人身後,確認他們無法行動後,才轉到正面,湊近了一看,她認識虛羅,但另一個人,從未見過,想來都是圓夢道場的人吧?
米藍過去端起簸箕,又敲響了南凌的門,把簸箕暫放到他屋裡。
南凌出來看到院子裡這一幕,驚住了,問:你乾的?怎麼做到的?
米藍搖搖頭,說:不知道,這手指——指了一下他們,就不動了。
南凌看了一眼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然後說:走,過去看看這兩個人。
米藍跟著南凌,來到虛羅身旁,南凌用手一拂,虛羅就恢復了正常,他抬頭一看是南凌,嚇得立即退後兩步,再看旁邊的童先生還硬梆梆的,一動不動,更是不知所措。
在南凌眼裡,這個易了容的童先生,是那個前幾日夜闖客棧的外來人,他曾經介紹自己是虛羅的師父。
於是,南凌對虛羅說:你和你師父半夜來我這裡,想做什麼?
虛羅全身發抖,說:不,不,我們只是四處尋找,想給師父找治病的藥,沒有別的目的,請掌櫃的饒了我,放過我和師父吧。
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