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全了？”
程瑜稍稍沉默，回話：“李固本就是因為莫須有罪名入獄，皇帝不敢下狠手。若是李驍建功，他就更不敢動手，甚至還要放人。伏兄，勞煩你去一趟破虜山脈，確定究竟是誰。”
“好，我馬上去。”他說完就飛上天。
只剩一人時，程瑜低聲嘆息：“陛下，臣知道您想集權，想替換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您太著急了，先皇當初都不敢做的事，您豈敢冒著大昊壓力胡作非為？唉，皇帝一代不如一代，聖武天朝未來在哪？”
……
帝都，授勳現場，氣氛壓抑。
皇帝高座臺上，太監奉上茶水，其他人不敢說話，有種等待審判的錯覺。
不知過了多久，楚賦側頭看向文臣方向，語氣稍微柔和說道：“顧愛卿，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良鴻，內閣大臣，扶持楚賦上位的第一功臣。
他起身回話：“臣以為，軍管司不會一錯再錯，那是殺頭大罪。但若是說血甲軍在破虜山脈殺敵，更加不可能。因此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誤會。”
這些純屬廢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楚賦有些不滿，說道：“你說怎麼解決？”
顧良鴻乾脆作出沉思狀，一言不發。
其實還有種可能他沒說，那就是趙榮作假。
但這事影響太大，會讓朝廷成為笑柄，所以他不願意擔責。
見此，楚賦只能點名其他文武大臣，讓他們給意見。
就在這個過程中，又有傳令官來了。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趙榮率血甲軍攻破琴湖據點，全殲敵人。”
“趙榮率血甲軍連續剿滅三支運糧隊，戰果斐然。”
“趙榮率血甲軍摧毀敵軍後勤中轉站，殺敵超五千。”
……
捷報似乎成了笑話，但沒人笑得出來。
宗門看熱鬧，百姓看熱鬧，茶樓酒肆的公子哥們自然也是看熱鬧。
“究竟什麼鬼情況，他趙榮還有分身術？”
“要麼軍管司在謊報軍情，要麼他趙榮在謊報，總有一個錯了。”
“軍管司不會錯吧？那是兵部直屬部門，每個戰報都要經過無數人核查才會發往帝都。如果資訊錯誤，將有無數人被調查。”
“難道趙榮錯了？我的媽呀，這事太大了。竟敢冒功，而且是潑天的大功，他不想活了嗎？”
“沒調查清楚前不要亂說。”
“一切皆有可能，這個世界比你想的還要魔幻。”
他們的討論掀不起風浪，但百姓的指指點點，讓楚賦坐立難安。
“朱粱，你親自去軍管司，與程瑜直接對話，繞過其他所有人員。朕要查個究竟！在得到結果之前，所有人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