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昨天晚上就聽侯嶽他們幾個提過開酒樓的事情,她倒是不如何意外。
她驚訝的是,小遠今天竟就去看鋪子了,這也太快了些。
“顧三兒,你可真是能耐了,那開個大酒樓起碼要好幾百兩吧?”王嬸一臉不可置信。
“我的老天爺啊,好幾百兩銀子!我要是有好幾百兩銀子,我就啥也不幹了,天天就吃吃玩玩,好好享福,還去折騰個啥?”
“就是就是,這做買賣哪有包賺的?這要是賠個血本無歸,怕不是要哭死!”
村民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對了!”王嬸一驚一乍道,“顧三兒你那糖水攤子也才搞了沒幾天,哪來的幾百兩銀子?”
包括顧老太太跟劉氏,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顧洲遠。
“我自己當然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我在城裡認識了幾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幾人一起出錢合營的。”顧洲遠笑道。
劉氏頓時明瞭,知道小遠說的是昨天飯桌上那兩個有錢的公子哥,其中一個還是縣令家的少爺。
她心中大定。
村裡人到城裡做事情千難萬難,大家去買東西都是謹小慎微,生怕開罪了城裡人,惹來麻煩。
現在有縣令大人家的公子跟小遠一起搞酒樓,那便少了很多麻煩。
而且看那侯少爺對自家小遠好像很是親近,一口一個遠哥叫著。
“小遠說的就是昨天跟你一起釣魚的那兩個少爺吧?”跟在後面的二嬸孫氏開口的道。
“沒錯,就是他們兩個。”顧洲遠轉過頭對著孫氏點點頭道。
“哦,那兩個人呀,昨兒個我也瞧見了,穿的是緞子面兒的衣裳,一看就是家裡有錢的少爺,顧三兒你咋認識這些闊少爺的?”王嬸八卦道。
“哦,在城裡買糖水認識的。”顧洲遠隨便敷衍一句。
顧老太太一頭霧水,不過聽說有人出錢合營,她心裡的擔心少了些。
但也僅僅是少了一些,她還是怕顧洲遠做生意賠了。
人家有錢的公子哥不在乎那幾百兩銀子,他們莊戶人家可賠不起啊。
“所幸現在還只是在看鋪子,等回去再好好勸勸小遠。”顧老太太心道。
幾人慢慢往家走著。
“阿奶,阿奶!”二丫快步跑來。
“咋的了?死丫頭成天咋咋呼呼的,這都13了都不曉得穩重些,看以後還哪有媒婆上門!”顧老太太臉一黑,數落道。
“咋了二丫?”顧洲遠問道。
“三,三哥!”二丫喘著粗氣道,“大嫂,大嫂快生了!”
“啥?”孫氏拔腿就往家跑去。
顧洲遠也發足狂奔。
劉氏跟著在顧老太太旁邊,小跑起來。
顧老太太邊跑還邊回頭罵道:“死丫頭話都不會說,你大嫂生孩子那是大喜事兒,咋能說不好了?等回去再教訓你!”
二丫雙手撐著膝蓋,歇了兩息,而後又往家裡奔去。
“你阿奶還沒回來嗎?”院裡傳來顧老爺子的聲音。
“阿奶在後面,馬上就到!”顧洲遠進了院子。
顧老爺子聞言鬆了一口氣,有老婆子在,他心裡就安穩了。
“請穩婆了嗎?”顧洲遠開口道。
顧老爺子甕聲道:“穩婆要到隔壁蓮花村去請,這大晚上的,走山路也不方便。”
村子裡本來有個半吊子趙穩婆,早兩年去世了。
顧老太太自己生了三兒兩女,只有在生老大顧滿窖的時候,找過穩婆。
後來家裡這些兒媳婦生孩子,大都是由顧老太太接生的,從沒出過岔子。
村子人就是這樣,雖說趙穩婆收費不高,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