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又看了看葉辰和唐建，兩人正擺弄著桌上的幾份合同。
包廂的燈光閃爍不定，將幾個人的陰影投射在牆上，彷彿無聲地鬥爭。
“這份合同，是關於手底下皮包公司的，”
唐建撿起一份厚實的檔案，皺著眉頭，“看上去稅務似乎有些問題。”
“哈哈，”
秦霄尷尬地笑了笑，擦了擦額頭的汗，“那專案確實有些複雜，但是我們已經在處理了。”
葉辰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說：“希望如此。”
“我倒是有點好奇，你頭頂上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忍得下你這種連屁股都擦不乾淨的傢伙？”
“這種事兒一旦傳出去，否則，那些複雜麻煩會變成更大的麻煩。”
葉辰的態度讓秦霄心裡咯噔一下。
他想解釋更多，但又怕說多錯多，只能在心裡暗自祈禱，這次風波能安然度過。
“那明天我會讓人馬上去調查這個問題。”
“嘖嘖，這人吶……差距啊……”
唐建點了點頭，看向葉辰：“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
“鬧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再遲一點說不定我老姐就得找上門來……”
說話間，唐建對葉辰的態度也多了幾分慎重，抬起手在自己脖子上拉了拉，“我老姐的情況你懂得。”
一聽唐建要走，秦霄簡直恨不得趕緊送走眼前這兩個瘟神。
隨即他趕忙從一摞合同之中找到了徐玲那份……
“只有一份？沒有別的副本了？”
秦霄立馬頭如搗蒜。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
葉辰輕嘆一聲，合上手中的合同：“秦總，你這次的表現，我姑且滿意。”
“但是記住，如果再有下一次，或者讓我知道你今天交的東西沒交乾淨……”
“我不會這樣輕放你。”
秦霄忙不迭點頭，目送葉辰和唐建走出包廂。
他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才發覺整個背都溼透了。
“媽的，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他喃喃自語，然後站起身，調整了一下衣領，決定立即去處理合同問題。
另一邊，走出KtV的葉辰和唐建站在車邊，夜風略帶涼意。
唐建笑笑：“你今天可是嚇壞他了。”
葉辰冷冷一笑：“有時候，恐懼是最好的教訓。”
兩人上了車，駛離了喧囂。
車內，唐建靠著窗，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突然說：“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葉辰目光堅定，語氣卻輕鬆道：“先看看秦霄會怎麼玩，但不管怎樣，我們得提前部署，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你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
唐建說著，心裡安心不少。
車子行駛在寂靜的夜路上，只有車燈劃破黑暗，唐建和葉辰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唐建透過窗外，看著路燈飛逝，心裡忍不住在想，葉辰這一招駐人心絃的警告，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他轉了轉頭，看向認真開車的葉辰。
“葉辰，關於剛才的那些合同，你覺得秦霄會不會做手腳？”
唐建問道。
葉辰面色平靜，雙眼緊盯前方道路。
“他不會那麼傻，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做其他的準備。”
唐建點了點頭，對葉辰的鎮定自若佩服不已。
“嗯，你總是未雨綢繆。不過，你老姐那邊要是知道這些事，估計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那我就更得小心了。”
葉辰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