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隨即,他便溫和地說道:“唐丫頭,你不用顧及我。”
“我這一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你也別有顧忌,只管說就是。”
“那好……”
唐柔的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然後堅定地說道:“紀老,這件事情背後的人,除了您的得意門生——現在的地稅局局長張玲……”
“還有一個,就是謝安。”
聽完這句話,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車裡的每個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中。
謝安這個名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所有人的心。
“是……謝安?”
紀老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而內斂,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可能啊,我可一直都拿他當親兒子看,自從他進了我家門就沒虧待過他……”
“他……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吧?”
話未說完,他的聲音已經漸漸低了下去,透露出一種蒼老的傷感。
“紀老您先別急,等唐柔把話說完再感傷也不遲。”
葉辰看著紀老,心中同情,眼中卻閃過一絲堅毅:“紀老,現在也不是灰心的時候……”
“法律還都講究個疑罪從無呢,咱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人一棒子打死對不對?”
此話一出,唐柔看向葉辰的眼神立馬有些發虛。
合著自己剛才辛辛苦苦給紀老做的心理建設都白做了唄?
安慰人也不是你這樣的!
“對,葉辰小子說的沒錯。”
經過葉辰這麼一開解,起初還覺得渾身無力的紀老立馬有了精神,鄭重地看向唐柔。
“唐丫頭,這話也不能隨便亂說,帽子更不能亂扣……”
“張玲、謝安,這一個是我的得意門生,另一個近乎是老頭子的親兒子,我也從沒虧待過他們。”
紀老顯然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情,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他們……沒理由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直到現在這位老爺子依舊想不清楚其中的癥結所在。
唐柔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到紀老那副不信的模樣,她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她稍稍整理了下思緒,然後開始向紀老解釋道:“紀老,你別急。我知道謝安在您心裡的位置,可有些事不光看表面。您雖然培養了他們,但真正能做主的只有您,這些人脈始終都是您的,而不是他們最終能繼承的東西。”
紀老皺著眉頭,神情有些暗淡。
他在椅子上挪了挪,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唐柔,似乎在尋找她話語中的漏洞。
然而,他在唐柔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種平和而堅定的神情。
“唐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柔繼續說道:“張玲和謝安兩人早就打起了您的注意,他們等待的就是個機會。”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鄭重,“顯然他們現在就捆綁在一起,試圖透過一些不法手段來攫取您的資源。”
紀老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這麼多年,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入這樣的境地。
葉辰靜靜地坐在一旁,他能感受到老爺子心中的震驚和無奈。
他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可……可你拿什麼證明?”
紀老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透出一種不甘心。
唐柔默默地將手機掏出來,放到了桌上,播放了昨晚抓到的風水師李兆生的審問錄音。
錄音中,李兆生自陳受張玲之邀,暗中策劃利用風水術對紀老不利,而謝安則從旁協助。
錄音結束後,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紀老粗重的呼吸聲。
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