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觀內,氣氛仿若凝結的冰霜般凝重。
大殿之中,觀主玄天真人臉色鐵青如墨,那怒火恰似洶湧的烈焰,似要將整座大殿焚為灰燼。
“玄機子,我玄天觀長老,竟死在一個小小山神手中,此乃奇恥大辱!”
玄天真人怒吼一聲,猛地一掌拍出,那力道如狂雷轟頂,身旁的石桌瞬間應聲碎裂,碎石飛濺。
底下跪著的弟子們個個噤若寒蟬,身子如篩糠般顫抖,大氣也不敢出,仿若稍有異動,那怒火便會將自己吞噬。
他們都清楚,觀主此刻正被憤怒填滿,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洪荒巨獸,誰也不敢觸其黴頭。
“觀主息怒。”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顫巍巍地站起,他的雙腿微微發顫,似在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那易安不過是一介山野小神,是仗著金劍之利才僥倖取勝,實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玄天真人怒目圓睜,眼中似有閃電劃過,“玄機子修為已至煉氣化神中期,在我觀亦是佼佼者,連他都死在易安手中,你還敢說不足為懼?”
玄天真人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似重錘砸地,震得地面微微顫動,那氣勢如泰山壓頂般向老者壓去。
老者被這氣勢所懾,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嘴唇顫抖著,卻再也不敢言語。
“那易安,短短時間內香火鼎盛,實力突飛猛進,絕非等閒之輩。”
另一位中年道士上前一步,他的神色凝重,“依弟子之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玄天真人眉頭緊皺,略一沉吟,這中年道士所說並非毫無道理。
那易安崛起之勢,如彗星般耀眼,速度之快,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玄天真人看向中年道士,眼神如刀般銳利。
中年道士拱手,神色恭敬卻又透著一股決然,“觀主,京城周邊幾座道觀,都曾受過我玄天觀恩惠,過往也與我觀互通有無。如今之計,不如聯合他們,一同討伐易安,如此一來,勝算更大。”
玄天真人眼中精芒暴射,恰似餓狼瞅見肥羊,那目光熾熱得彷彿能將空氣點燃。這主意,妙啊!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砰”的一聲,桌上物件紛紛震顫,有幾件險些掉落。
“來人!”這兩個字如炸雷般在空曠殿堂內轟響。
侍從疾奔而來,“噗通”一聲單膝跪地,“真人,有何吩咐?”
玄天真人霍然起身,袍服獵獵作響,大步來回踱著,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上。
“速去聯絡京城周邊那幾座道觀,告知他們玄天觀有難,共商討伐易安之事。”
侍從不敢耽擱,領命後如箭般離去。
那幾座道觀,以往都因那要命的人丹之事被玄天觀攥在手心。
就像被鐵鏈鎖得死死的惡犬,只能乖乖聽話。
接到玄天觀的求援信,道觀主們頓時雙眼冒火,一拍桌子,怒吼道:“那易安欺人太甚,此次定要他好看!出兵!”
那眼神裡,有對易安的刻骨恨意,也有對玄天觀的諂媚討好。
太源山上,山神廟內。
易安盤膝而坐,宛如一座古老而威嚴的石像。
九轉金丹的藥力在他體內奔騰,似洶湧的江河衝擊著乾涸已久的河道,那是他受損的經脈。
藥力所到之處,經脈漸漸恢復生機,傷勢也在緩緩好轉。
他的氣息如沉睡千年的火山,從無盡黑暗中甦醒,力量在積聚,似要衝破一切阻礙。
易安眉頭緊皺,暗自思忖:“玄機子已死,但玄天觀定不會善罷甘休。”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獎勵:香火值五千點,功德值一千點。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