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禹本只想用他來釣釣魚而已,他心裡早已預料到結果,會空軍的。
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等待風靈月影的開啟。
只要修為達到化神境,他便能輕鬆讀取和修改這魔修的記憶。
他看著眼前這個磕頭如搗蒜的魔修,心中暗自思索。
此刻風靈月影開啟後,馮天禹的身影在這片天地中逐漸虛化,最終消失不見。
即便如此,魔修依舊在地上不停地叩首,似乎在向一個無形的存在祈求。
片刻後,馮天禹再次顯現,然而魔修卻已經感受不到任何來自的馮天禹氣息。
若不是眼前還站著這個人,他甚至會懷疑眼前是否真的有人。
馮天禹心中一動,瞬間讀取了李旭年的記憶。
原來,這血煉門將各個分支門派視為“種子”,不斷將不成器的弟子放出,四處建立門派,按照時間來收割資源。
這個策略倒是別出心裁。
繼續深入李旭年的記憶,馮天禹瞭解到,這位魔修原本是一個三靈根的修士,平庸無奇。
他曾加入名為九御門的門派,卻在一次被血煉門攻破後,被迫投靠。
隨著修煉血煉門的功法,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內心卻愈發狠毒。
昔日的同門情誼在他心中蕩然無存,曾經的師姐和師妹如今淪為他的爐鼎,任他肆意玩弄,逐漸變得冷酷無情,愈發像個魔修,最終爬升至長老的位置。
馮天禹不禁對李旭年的傳奇經歷感到一絲興趣,他的修行之路跌宕起伏,充滿了戲劇性。
此行北域,正是為了收割分支門派的資源,和他一同的還有三位元嬰修士,兩個元嬰初期,另外一個元嬰初期的王洛,元嬰中期的餘懷。
他們血煉門位置在東域,距離這北域太過遙遠,三人一路收割,足足花了十二年的時間。
馮天禹這才發現,血煉門長老的‘收割’行動,竟然如此有規劃,不僅僅是魔修,就連那些名門正派也是這麼幹的,只不過打著庇護分支的幌子而已,除了收割資源還有天才也都要一併收到本宗,那些天驕還要感恩戴德的感謝宗門。
這些所謂的大宗門都預設這條潛規則,這些分支點就像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籠罩著整個修仙界。
他看著李旭年的記憶,上面標註了兩條路線,每一條路線都代表著一次長達十幾年的“收割之旅”,血煉門完整的路線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見過,即便是掌門也只是知道哪些人手中有幾條。
“嘖嘖,這血煉門還真是深謀遠慮啊。”馮天禹不禁感嘆道,“每條路線都規劃得如此周密,難怪他們能成為大勢力,即便是被滅了,也會有另外一個血煉門分支站出來,道統綿綿不絕。”
他仔細研究著玉簡上的路線,發現這些路線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如果某個分支門派被滅門了,視情況而已定,如果打不過,他們就會再‘種’上一顆‘種子’,等待它慢慢成長,然後再進行收割。打得過的自然是有了正當理由屠門滅派,刮骨吸髓吃的乾乾淨淨,然後再種上一顆‘種子’。”
馮天禹心中暗想,“這簡直就是可持續發展啊!”
馮天禹不禁感嘆,“看來,這修仙界遠比我想象的要殘酷得多。
一週目的時候,我只顧著埋頭修煉,一心想著快速通關,沒有理會這些東西。”
他抬起頭,看向被定在原地的李旭年,心意一動。
他悄無聲息地取下李旭年身上的三個儲物戒指,神識探入其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嚯,這三個儲物戒指,每個都差不多足球場那麼大!”
再一看馮天禹心中驚歎,“裡面的資源堆積如山,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