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松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多的高手關注。
對他來說,只要不追究自己的責任,怎麼都好說。只是沒想到,人族這邊的大佬太能言善辯了,竟然還能反過來追究本土生物的責任。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肯定要說算了,反正自己也沒事,但他現在代表的是諸天萬界勢力,說話肯定不能這麼隨意了。
沉思了一會後,範松道:“死氣攻擊太過邪惡,今日如果我不是反應快,輸了這場比鬥倒不是多大事,但卻有可能讓死靈術士混跡在我們中,這對我們所有的活人來說,肯定是一場災難。
為了彌補你方的疏忽,我有三個要求。
首先,我希望烏薩特首領能把格爾提隨身攜帶的一切東西以及他的所有私人物品交給我們,共同監督檢查,以防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東西存在。
其次,我聽說此次大比鬥除了涉及到一部分土地歸屬權之外,人族這邊還必須答應本土道友一個條件。我的意思是,這個條件是否答應,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的意願,就算對我們好處,我們也不受這個條件的約束。
第三,如今獸潮肆虐,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生存,我曾經去過一趟萬獸山脈黑森林中的神木林附近,見到有獠人和野獸混在一起,所以,我希望諸位道友能夠約束野獸,回到各自的棲息地,不再騷擾人族。”
見範松條理清晰地把三個要求講完,本土生物這邊的反應倒不是太怪異,諸天萬界修士就不一樣了,一眾宗門長老看向他的眼光就像看到寶貝一樣。
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天乾宗外門弟子竟然有如此智慧和格局,這幾個要求如果能夠實現,就等於是解決了大家迫在眉睫的威脅。
在他們眼中,範松的血脈力量固然不錯,但還沒被他們放在眼裡,可如此聰慧的反應,才是他們極為讚歎的。
這話如果是他們這些前輩高人說出來,就顯得有點得理不饒人了,偏偏雲松子是個年輕弟子,而且還是這場大比斗的“受害者”,說出來就不顯得突兀了。
天乾宗的太英長老見雲松子如此爭氣,也不禁流出了姨媽般的笑容。
“這個……雲松子道友,你的條件我們不是不能答應,但我可以對萬神發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獠人的首領烏薩特指天說道。
“烏薩特道友,只要你答應就行,你也知道,我們諸天萬界修士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具體該如何做,我們自有判斷。”範松道。
“好,我可以答應!”烏薩塔見一眾人族修士都沒有出面說話,很顯然是預設了眼前這位年輕修士的要求,至少無奈同意。
這話一出,李子白等眾位大佬紛紛露出驚奇的神色來。
就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不過,比鬥之前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說清楚,現在既然勝負已分,正好我把這次來的真正目的說出來。”說這話的時候,烏薩特的目光看的是李子白。
李子白因為範松出面,人族修士得到了偌大的便宜,此刻心情大好,立刻應道:“道友請講。”
隨後,他摒退了眾多年輕修士,只留下十來位宗門的掌門和長老,當然,範松也被留了下來。
一群人席地而坐,不過,在眾人坐下之前,範松還把地上的那團死氣清除掉了,反正在場眾人裡,已經有幾人知道他體內的靈氣屬於生機之氣,正好與與死氣相對。
這個動作讓後來的不知情的各位高手對雲松子又多了一些認識。
烏薩特開始說起來。
聽著烏薩特的怪異口音通用語,範松這才搞清這場大比斗的真正來龍去脈。
數月前,本土智慧生物派了使者到流雲宗,提出了這場乾坤論道大會。理由很簡單,既然雙方都無法趕走對方,不如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