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常青子的事,範松有點犯愁,今晚他該在哪裡休息。
靈田高地對常青子來說肯定不是秘密,如果常青子真的要找他麻煩,那裡是宗門之外,反而更危險一些。
但舍房同樣不行,常青子在內門也是老牌築基修士了,朋友很多,剛才範松可以拒絕雲聖子,但如果常青子讓一位築基期的師叔過來請他去劍堂,他還有拒絕的權力嗎?
儘管在宗門之內,範松不擔心常青子敢對他如何,可是要是有個萬一呢!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爭吵聲。
模模糊糊聽不清楚,但範松可以肯定,應該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推開門,果然見到兩個不認識的修士正在拉扯,一位看起來年齡至少超過六十歲的修士正緊緊地抓住手中東西,不讓一位神色傲慢的年輕修士拿走。
範松仔細一瞧,年老修士手中拿的東西是一個灰色小藥鼎。
“我不能給你,雖然我說了申時不論貴賤都賣出,但你的出價也太便宜了!”老修士不滿地大聲道。他渾身黝黑,長得瘦骨嶙峋,一看就是整日在丹爐邊待著的練氣期修士。如果是築基修士,有靈氣護罩,肯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年輕根本不管不顧,還是緊緊地不鬆手,也叫道:“這隻能怪你自己,既然你說價高者得,到現在為止,沒人要你的東西,那也就不能怪我拿了!”
範松看到這個情景,感慨不已。
這位老修士明顯就是那種無法築基的大齡練氣修士,因為是外門弟子,賺靈石也難,所以生活過得不怎麼樣,否則不會為了一點靈石計較的。
在外門弟子中,像月彤那種不缺靈石的修士還是少數的。如果範松沒有成為南澤國的國王,他肯定也像這位老修士一樣,辛苦地賺靈石呢!
如果這些人去凡人世界生活,都能過上不錯的生活,但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大道,他們還在靈氣更濃的宗門附近堅持修煉。
想到這裡,範松立刻起了同情心。他現在不差靈石,幫助一下老修士也無不可。再說了,他在宗門的幾個好朋友都是老練氣修士,他見到這個老頭,很有親切感。
“住手,這藥鼎我買了,現在是多少靈石?”範松衝著兩人吼道。
老修士一愣,隨即大喜道:“這位師弟來得正好……”他話剛說了一半,立刻停止了。然後範松看到他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盯在範鬆手中的玉瓶上。
“這是幻心草?”老修士顫聲問道,他的眼中全是奇異的光彩。
範松哪裡認得出什麼叫幻心草,他把玉瓶直接湊到老修士的眼前,笑道:“我也不清楚,就是在野地裡隨便挖來的,你再仔細看看!”
“這位師弟,你這株靈草賣不賣,我可以給你五枚上品靈石!”邊上那位搶奪藥鼎的傲慢修士忽然開口道,眼神中全是熱烈,和那位老修士的神情差不多。
聽了這話,老修士眼中的光彩立刻黯淡了下去。
範松正對這人剛才的行為不爽,哪裡會搭理他,繼續對老修士道:“師兄,你喜歡這草嗎?我就送給你好了!”靈田小世界中,他粗略就見到不少於十株這種草,所以,他也沒把這東西當做什麼寶貝。
“使不得,使不得,這東西太珍貴了,我買不起,買不起!”老修士一聽這話,連忙擺手道。
範松知道他聽岔了,趕緊繼續解釋道:“師兄,我說的不是賣,我是說送給你,反正這東西是我從山上挖的,不值錢!”
老修士臉色激動地通紅,再次確認道:“師弟,這可是幻心草,還是上品的幻心草,煉製築基丹的主材料,你真的要送給我?”
還沒等範松回答,邊上的年輕修士開口了:“師弟,我是丹藥堂的雲浪,我雖然是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