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遠笑著擺擺手:“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花穩婆把手擦乾,笑著說道:“我今天這趟跑得值,看你們一家和和美美的,真好!”
“您看今天這接生錢是多少?我這就給您去拿!”孫氏開口道。
“今天這活兒費了我老婆子不少力氣,我也就不跟你們客氣了,這接生費,你們給500文吧。”花穩婆揉了揉痠痛的腰腿。
顧老太太臉色有些不好看。
以前村子裡趙穩婆還活著的時候,幫人接生都是隨便主家給,有給幾個雞蛋的,也有給兩斤粟米的,碰到些手頭寬裕的人家,也不過是收個十幾文喜錢。
這花穩婆倒是老實不客氣,開口就要半兩銀子。
顧家其他人卻沒覺得貴,這不是單純的接生,而是救了家裡兩條人命,這錢給得值!
要知道城裡活兒好有些名氣的接生婆,往往開價都是2兩銀子起。
“您稍待片刻,我進去拿錢。”孫氏轉身往臥房走去。
等了不一會兒,孫氏拿出一把銅錢,拿一小塊紅布包著,遞給了花穩婆。
花穩婆伸手接過,從裡面數了6個銅板,遞還給孫氏:“這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這孩子命大福大,以後一定會一生順遂的!”
孫氏含笑接下:“謝花穩婆了。”
顧得地把騾車趕過來,孫氏扶著花穩婆坐上了騾車。
顧滿倉幾人也都上去押車。
現在已經是亥時,深更半夜的,顧洲遠有些不太放心,要真碰上劫道的山匪,就憑几個人幾把刀,怕是不夠看的。
他便也坐上騾車,跟著一起送花穩婆回家。
“阿爹,那刀讓我使使唄。”二柱緊盯著顧滿倉手裡的刀,眼饞不已。
顧滿倉裝作沒聽見,他之前已經把玩了一路了。
這會兒對這狗腿刀,還是愛不釋手。
小遠說這刀叫狗腿刀,的確是很像狗腿。
他拿手在刀鋒上輕輕刮兩下,忍不住嘖嘖驚歎:“這刀是真鋒利啊,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的刀!”
二柱又看向顧滿囤:“三叔,這刀你都拿了一路了,給我玩玩吧!”
顧滿囤沒好氣道:“玩玩?這刀是用來殺敵的,哪能讓你玩玩?”
二柱翻了個白眼,被三叔給裝到了。
這一路沒碰到土匪,幾人順利把花穩婆送回了家。
回到家已經到了子時,顧滿倉跟顧滿囤兩人依依不捨把彎刀還給顧洲遠。
二柱看兩人那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裡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再好的刀有啥用,還不是要還給人家!”
他看了看手裡的柴刀,雖然你長得糙了些,但好歹是屬於我的。
這一天忙得暈頭轉向,顧洲遠到家,草草吃了熱在鍋裡的一碗鹹飯,倒頭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顧洲遠就被平頭給拱醒了。
平頭這幾天長得飛快,身上的毛也變得粗硬起來。
顧洲遠一回來,它就不愛待在自己的豬窩裡,就喜歡挨著顧洲遠挨挨蹭蹭。
院子裡傳來四蛋背三字經的聲音。
還有顧得地在說話:“四蛋,你背倒了,是知某數識某人,不是識某數知某人!”
四蛋辯解道:“這兩天光顧著練算學了,背岔了一點兒也正常!”
顧洲遠起床洗漱完畢,一家人便坐在飯桌上吃早飯。
聽說顧洲遠已經把大酒樓盤了下來,今天就要去交定銀。
劉氏他們全都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盤下城裡的酒樓要多少銀子,但是他們隱約明白,那肯定是一筆他們想象不到的鉅款。
他們雖有擔心,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