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李科忽然受到高俅的宴請。
李科猶豫再三還是去了。
那日,天色將晚,府中燈火輝煌,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一派繁華景象。高俅身著錦袍,面帶笑意,親自於府門迎接李科,言辭間盡顯熱絡之情。
“李兄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小弟早已備下薄酒,願與李兄共賞月色,暢談詩畫之道。”高俅語帶恭敬,卻難掩眼中狡黠之光。
李科回禮道:“高大人相邀,李某豈敢不從?今夜能與高大人共聚,實乃李某之幸。”
二人言笑晏晏,步入宴廳。廳內已擺下珍饈佳餚,琳琅滿目,香氣撲鼻。賓客們或低聲交談,或舉杯相慶,一片歡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俅忽地神色一凜,招手喚來一名侍從,低聲吩咐幾句。不多時,只見高軒被兩名壯漢押至廳中,衣衫不整,面色惶恐。
“高軒,你近日所作所為,實在令本官失望至極!”高俅厲聲喝道,言罷,揮手示意侍從將其痛打二十大板。高軒哭喊求饒,然高俅不為所動,只冷冷旁觀。
廳中賓客見狀,皆面面相覷,心中暗驚。李科亦感意外,不明高俅此舉何意。待高軒被打得皮開肉綻,癱倒在地,高俅方示意侍從將其拖走,復又換上笑顏,向李科賠罪。
“李兄勿怪,此等小人,若不嚴懲,何以正風紀?來來來,咱們繼續飲酒。”高俅舉杯相邀,似要將此事揭過。
李科心中雖疑雲密佈,然面上不顯,舉杯與之相碰,淺酌一口,道:“高大人公正無私,李某佩服。只是,今夜之宴,似乎另有深意?”
高俅聞言,笑容更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李兄果然聰慧過人。實不相瞞,小弟有一事相求。”
“哦?願聞其詳。”李科不動聲色,靜待下文。
“小弟素聞李兄畫技超群,尤善人物。小弟想請李兄為小弟畫一幅豔畫,畫中女子,需得嬌媚動人,肌膚勝雪。”高俅言辭間,眼神閃爍,似有無限遐想。
李科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之感:“高大人,李某雖以畫為業,然所繪皆為正道之人,或為山水,或為花鳥,從未涉足豔畫之流。此事,李某恐難從命。”
高俅聞言,神色不變,依舊笑吟吟道:“李兄此言差矣。畫藝之道,在於傳神,不在於題材。再者,小弟所求之畫,並非用於低俗之途,而是欲以此畫,贈予一位紅顏知己。李兄若能成全小弟,小弟必有厚報。”
李科沉吟片刻,道:“高大人既有此意,李某姑且一試。只是,李某需得先見那女子一面,方能下筆如有神。”
高俅聞言,面露難色:“這……恐怕不便。那女子身份特殊,小弟亦不便透露其行蹤。不過,李兄放心,小弟定會安排妥當,讓李兄一睹其風采。”
李科心中愈發疑慮,然礙於情面,只得應允。是夜,宴至深夜,賓客盡歡而散。李科辭別高俅,回到家中,心中卻難以平靜。
次日,高俅果然遣人送來一幅畫卷,言稱畫中女子即為所求之人。李科展開畫卷,但見畫中女子,容顏絕美,身姿曼妙,然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哀愁之氣,似有千斤重擔壓於心頭。
李科凝視畫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深知,此等畫作,絕非出於自願,背後定有隱情。於是,他暗中打聽,終得知那女子名為婉兒,本為一戶貧苦人家之女,因家道中落,被高俅強行擄至府中,淪為玩物。
得知真相,李科怒火中燒,誓要救出婉兒。他深知,直接與高俅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唯有智取,方能成功。
於是,李科再次赴約高俅。是夜,月明星稀,二人對坐於書房之中,案上擺著筆墨紙硯,氣氛略顯凝重。
“李兄,畫可曾備好?”高俅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