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十三年的盼望,等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任誰也會悲痛不已!而張梓豪此刻悲喜交加,悲的是母親的離世,喜的是父親還健在。
“爹,都是孩兒不孝,回來晚了,沒能見到我娘最後一面!”張梓豪淚流不止,跪在了張棟面前,雙膝跪在河底的石頭上,清涼的河水浸溼了他半個身子。兩手抓著張棟粗糙的手,低著頭懺悔。
看到這一幕,冰魄為之動容,眼眶竟也有些溼潤了。他仰起了頭,閉上雙眼,不讓淚水流下。靜立良久,他才長舒了口氣,定了定神,平復了心緒,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小河裡,張棟扶起下跪的張梓豪,哽咽道:“小豪,不怪你,這就是命!你現在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肯定是你娘在天之靈,讓我還能再看到你。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回去,爹給你做好吃的。”
張棟擦乾了眼淚,回頭對冰魄道:“小兄弟,我兒子難得回來一次,我得回去給他做點好吃的。這些馬差不多都洗刷好了,可以牽回去了。”
“嗯,好的,張大叔,您就跟令郎好好聚聚,我一個人把馬牽回去就好了,你們你先回去吧。”冰魄點頭道,父子重逢,是該好好聚聚,冰魄也不想打擾他們父子團聚。
張棟搖頭道:“你一個人怎麼行,我們一起吧。”張棟說著就牽起了幾匹馬。冰魄笑了笑,也不拒絕,他也牽了幾匹馬,回到岸上。
“爹,讓我來吧!”張梓豪說道,伸手想要拿張棟手中的馬繩,卻被張棟制止道:“你別動,爹能行的,你就好好待著,等一下爹給你做好吃的。”
“是啊,你就聽張大叔的話吧。”冰魄在旁說道,他能夠明白,十幾年沒見過兒子了,張棟現在只想著讓兒子好好休息,儘自己所能讓兒子舒服。已經有十幾年沒照顧自己的孩子了,張棟現在很希望可以再照顧一次兒子,以填補這十三年的空缺!
聽到冰魄的話,張棟對著張梓豪道:“小豪,這是冰魄小兄弟,他跟他的同伴路過我們宜村,在我家休息,小兄弟人挺好的。”
“你好,我叫張梓豪。”張梓豪很禮貌地說道,同時打量了一下冰魄。剛才因為看到父親太激動,所以沒有太在意旁邊的冰魄,現在情緒平復了下來,他也注意到了冰魄的不凡。
張梓豪可是西朝區域的前三甲,眼力自然不會差,他看得出冰魄是一個修者。但是以他獨戰巔峰之境的修為卻看不穿冰魄的修為,這就讓張梓豪對冰魄更加關注了。倒不是說張梓豪對冰魄有惡意,這只是作為修者的本能,看到一個不知底細深淺的人在身邊,自然會多加留意。
“你好,希望沒打擾到你們。”冰魄微笑著說道,很是友善。
“不會,我爹以前很熱心招待客人的。”張梓豪和善地說道,而後又對張棟道:“爹,我娘是怎麼逝世的?”
聽到這話,張棟又有些抑制不住情緒了,神情哀傷,回道:“就在六天前,她去山上放馬,然後就一直沒回來,應該也是被那頭兇獸……”
說到這,張棟已經說不下去了。而張梓豪已然明瞭,心中更加悲痛,原來只差了六天!如果我早點回來,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的!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回來?!為什麼我不早點回來!!!!
聽到母親的死因,張梓豪沒有像一開始那般慟哭,而是做了一個深呼吸,微微仰頭,不讓眼眶中再次迸出的淚水流下,而後他攥著拳頭,表情很冷靜地道:“是什麼兇獸?”
張棟搖頭道:“不清楚,那隻兇獸行蹤不定,沒人看到它的真面目,只看到一個影子,好像一隻老虎,體型比老虎還大一點。”
說著,張棟又看到張梓豪眼中冷厲的目光,連忙道:“小豪你可別衝動啊,那隻兇獸很厲害的,你娘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