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鮮有人煙的山地中,一條平靜的小河緩緩流淌著,水流潺潺,清澈見底,配上岸邊那一片綠意,此地顯得格外寧靜悠然。偶爾響起的蟲鳴鳥叫,更是增添了幾分祥和之氣。
“哎,爹爹,咱們到前面的小河歇息一下吧!”
山地上響起了一個清亮的女聲,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生得並不美豔,是一個很普通的鄉間女子。她穿著樸素的麻衣,衣服上還有幾處補丁,看上去也很舊了,想必是穿了很久。她的臉蛋並不光滑,也沒有那些大城市中的女子的雪白肌膚,更沒有富家小姐那樣的胭脂水粉。
許是因為在鄉間勞作過多,她的臉蛋略顯粗糙,還帶著一點黑,應該是被曬黑的。不過,她的眼睛很是明亮,讓人看了會很舒服。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邪念,甚至都不會有什麼壞心機,很是純真,跟很多普通的鄉下女孩一樣善良淳樸。
在她身邊,還有一箇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很是年邁了,並非是實際年齡所致,大抵是因為常年勞作而加速了衰老。他的面板遠比那少女黝黑,是典型的村民。不過,他看上去倒是很強壯,身上的肌肉很多,只不過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精神。
那少女正挽著他的手,應該是在攙扶他,想必他的身子應該不是很好。聽了少女的話後,他回道:“嗯,過去歇歇腳吧。”
他的聲音雖然聽上去還很正常,但若是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中的那一絲虛弱。雖然他的體格還很健壯,但身子有點虛,可能是有病在身吧,也難怪那個少女要攙扶著他走了。這父女倆都揹著一個揹簍,裡面裝著一些藥草,帶有一點靈氣。這些藥草算得上是靈藥,只不過並不算珍貴,對於任何一個修者來說,這都只是最普通的靈藥。
那少女攙扶著她父親,很快就來到了河邊,她扶著她父親在一處樹蔭下坐下,又把揹簍放了下來,而後她拿著水壺跑到了河邊打水。她自己沒有喝,而是立刻回來給她父親喝。看父親喝完之後,她才面露微笑,又去河邊打水了。
不過,再次來到河邊,她瞥見了下游不遠處的一處地方有一個漂浮物,她微微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於是順著河岸走了過去。走近一看,她頓時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讓坐在樹蔭下休息的少女父親立刻站了起來,連忙問道:“阿俏,怎麼啦?”
那個被叫做阿俏的少女回過頭道:“爹爹,這裡有一個人!”
阿俏的父親聞言,立刻走了上去,來到了阿俏的身邊,順著阿俏指著的方向,定睛一看,那河中確實飄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破爛的白衣,一頭銀色的長髮在水中輕輕飄搖,宛若拂柳。露出水面的臉蛋很是白皙,同時又帶著幾絲蒼白,宛若死人。
這正是冰魄!
也不知他順著河流漂了多久,漂了多遠,此刻的他宛如一具屍體,那蒼白的臉頰不含一絲血色。原本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在漫長的漂流中也被洗淨了,但卻依舊破爛不堪,很多地方還袒露出雪白的肌膚。而那一頭血色的長髮也恢復到了冰魄最初的銀色,那種細看之下帶著一絲冰藍色的特殊銀色。在清澈的河水中,這一頭銀髮顯得更加亮麗。
阿俏的父親連忙上去將冰魄打撈起來,仔細察看了一下,旁邊的阿俏問道:“爹爹,他怎麼樣了?”
她的父親觀察了一會後,回道:“還有呼吸,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
“爹爹,那現在怎麼辦?”阿俏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
“先把他抬到草地上去吧,動作輕點,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傷呢,小心別碰到傷口了。”
“嗯,爹爹。”
阿俏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和她父親抬起了冰魄,將其緩緩移動到了樹蔭下的草地上。阿俏抬著冰魄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