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一下車，閃光燈就咔嚓咔嚓閃個不停，不過，這些鎂光燈可不是對著他。
他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去，葉強正站在宴會廳門口，春風得意地和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握手寒暄，那油膩的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80年代港片。
那禿頂男人，葉凌認得，王公關，公司裡一個八面玲瓏的老油條，最擅長見風使舵。
“葉少，您可算來了，王總已經等候多時了……”王公關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但話還沒說完，眼睛就黏在了葉凌身後，那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王總！”他突然高八度地喊了一聲，對著葉強身後一個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那諂媚勁兒，葉凌都替他尷尬。
葉凌挑了挑眉，也不惱，徑直走進了宴會廳。
好傢伙，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葉強的表彰大會呢！
周圍烏壓壓一片人，全圍著葉強和幾個葉家高層，各種商業互吹，聽得葉凌直犯困。
他就像個局外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手裡的香檳都顯得有些多餘。
王公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湊到幾個高層耳邊嘀咕了幾句，幾個老狐狸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王公關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說道：“葉少，聽說您也準備了一份商業方案？不如趁著各位都在，給我們講解講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不少人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葉凌的方案，在公司內部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說是異想天開，根本不切實際。
現在王公關當眾發難，擺明了是想讓他出醜。
“哦？是嗎？葉少還有什麼錦囊妙計啊？”葉強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葉凌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香檳杯。
“既然王總有興趣，那我就隨便說說……”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不過，在說我的方案之前，我想先問王總一個問題……”
葉凌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不過，在說我的方案之前，我想先問王總一個問題……”他看向王公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您覺得，咱們公司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王公關一愣，沒想到葉凌會反問他。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打了個官腔：“這個嘛，市場競爭激烈，大環境不景氣……”
“停！”葉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王總，您這套車軲轆話留著忽悠別人吧。在我看來，咱們公司最大的問題，不是外部競爭，而是內部腐敗！”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葉強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卻被葉凌搶先一步。
“葉強，別急著跳腳。我說的腐敗，可不是指你那點小打小鬧。”葉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王總，你跟葉強最近是不是走得很近啊？聽說你們合作了好幾個專案，利潤相當可觀啊？”
王公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葉少，您…您誤會了，我和葉強只是正常的商業合作……”
“正常的商業合作？”葉凌冷笑一聲，“那為什麼這些專案都沒有經過董事會的審批？為什麼利潤報表上看不到這些專案的收益？王總，你該不會以為，這些事情能瞞天過海吧？”
葉凌步步緊逼，王公關節節敗退。
他求助地看向葉強，卻發現葉強早已躲到人群后面，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啞巴了？”葉凌環視四周，語氣冰冷，“看來，有些人是做賊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