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個完全平靜的一天的無意識遊蕩之後,布魯克斯幻想著來一點點輕鬆的娛樂活動應該是可以原諒的。對她來說不幸的是,殭屍們除了無意識的遊蕩之外,並不能真正參與到任何事情中來,而今天,就像平時每一天一樣,也是呈現出一種非常熟悉的模式。
直到現在。
她站在弗農街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不過那是她發現自己的地方。她的眼睛看到了基思和他身後那個群忠誠樂隊姑娘在路上跋涉。她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某處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這使她凝視的時間比平時長了一秒鐘。當然,這僅僅可能是基思奇怪的混合群體的怪異表現。不過,那不是記憶的問題。
當她看著基思雙臂高舉站在街上時,她的神經突觸使出了渾身解數,然後累了,忘記了他們想做什麼。基思當時正在一家已經倒閉的俱樂部的牆上貼著一張大海報,正在擺弄著姿勢。海報上的他,姿勢完全一樣,只是稍微有點生氣,裹在皮衣裡,皮衣曾經是他的商標——很明顯,他發現自己非常有魅力。布魯克斯從一輛燒壞了的汽車後面,拖著保險槓,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基思轉過身來,看著她,或者更多地穿過她,就像一般的殭屍常態。“
“你在上面呢。”布魯克斯虛弱地指著牆上的海報。
基思開始盯著布魯克斯的手看,就像那些追飛盤的蠢狗一樣飛盤早已不見還在盯著手指。布魯克斯向前傾了傾,笨拙地把基思推到另一個位置,讓他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海報形象。女子樂團小跟班也追隨著基思的目光,似乎被另一種幽靈的出現給迷惑了。他們中的兩個開始試圖吃掉海報上的鱷魚靴。
“我的!“第一個把卡在嘴裡的海報厭惡地吐了出來。
“什麼?”
“我不知道。”
“還能...有....什麼....”第二個人喃喃地說,海報在她的喉嚨裡越卡越深。
布魯克斯把他們從海報上推開。
“是他。”布魯克斯開始更自信地向越來越多困惑的旁觀者做手勢。她向基思示意,然後轉向如同零錢幣的殭屍群,在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很深的洞。
“我想他是……他是……”她用這個詞來表示她的生命——當她開始句子的“我想”部分時,她就有了這個詞,但它卻在溜走。“他很有名!“這就是結果。”
這一宣佈之後,人群中整整出現了一分四十五秒的尷尬沉默。一份報紙在沿街飄揚。一條狗小跑起來,在基思的腿上撒尿,然後慢吞吞地走了。
“是我!基思說,突然打破了寂靜。他的手臂被認為是第二次抬起,但在半路上迷失了方向。竊竊私語開始在好奇的圍觀殭屍群中蔓延開來,現在已經有幾十個了。他們中至少有一半知道自己在嘀咕什麼。
“我們都餓了是吧。”布魯克斯是連續說了一排六個字母的形容詞來,然後她聽了下來,把手指纏到她黑色的頭髮上。在布魯克斯頭腦深處的某個地方,一個孤獨的神經突觸正慢慢地在一張寫得不好的紙上潦草地寫著一個拼寫錯誤的字條,並把它鬆鬆地拴在一隻老朽的鴿子腿上,然後滿懷希望地把它送進她心靈的黑暗深淵,帶領它應該去的某個地方。一些東西點燃了,非常微弱,但火花,儘管如此,它是希望。一個小小的奇蹟引起了另一個神經突觸的注意,它坐在那裡,眯著眼睛,看著這個來了的信使微弱的言語。現在事情真的很令人感動。其他的神經突觸昏昏欲睡中甦醒過來,睏倦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問。諸如“我在哪裡?”?“今年是幾年?”?“還有”我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這樣開始的?“這些稱之為連鎖反應是非常令人高興的,但至少有一種反應,一種令殭屍生物僥倖發現自己形成了類似計劃的東西。“我們得搬到……某個地方。這地方已經是空的了。”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