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我們隨時都可抽身離去,只看教主還有何安排…”
藍鳳凰恭敬的垂手站在書案前,圓圓的杏眸眨呀眨,偷偷瞄著在旁邊伺候筆墨的楊蓮亭。
“不要盯著看我,我只會隨著東方的腳步!”楊蓮亭穿著一身玉色長衫,同色系的髮帶垂在身後,顏色清淡的冷色秋裝穿在楊蓮亭的身上,卻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之感!
溫潤俊逸的面容上帶著淺笑,袖子高高的挽起,手中握著墨錠,正在仔細小心的研磨中…
“怎麼?藍教主,急著要去哪裡?”東方不敗執筆的手動作未停,刷刷點點中分神回了一句。
“嗬… 我哪有…”藍鳳凰現在沒有膽子再調笑,小聲的嘟囔著,不敢抬頭直視東方不敗!
藍鳳凰撓撓臉,乾巴巴的嘿嘿笑著,求助的目光又落在楊蓮亭的身上,趁著東方不敗回身的功夫,又是作揖,又是行禮,祈求楊蓮亭為他說句話…
藍鳳凰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到底惹下多大的麻煩,還是笑鬧著祈求楊蓮亭能開口求情。
“東方……”
“不用求情……”楊蓮亭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東方不敗一口否決。
“惹了禍端便想逃跑,藍教主真是好本領…”
書寫完畢,東方不敗抬手將毛筆扔在書桌,拉過楊蓮亭的手,用帕子輕柔仔細的擦拭著。
“既然敢打著日月神教的旗號,與嶽不群正面衝突,那如今豈能不戰而退?”
“教主我錯了,實在是事出有因,都怪我自己胡說八道……”藍鳳凰撲通一聲跪在原地,捏著耳垂兒可憐巴巴的求饒!
“左冷禪愧為五嶽盟主,居然被嶽不群重傷,閉門龜縮不出,
如今嶽不群聯手玉璣子控制了泰山派,又妄想重新奪回華山,將五嶽劍派合而為一,號稱武林尊者!
簡直恬不知恥,如此喪心病狂,殺妻滅女之人居然在江湖中膽敢大放厥詞,置我們日月神教於何地……”
“哦?”
藍鳳凰額頭漸漸冒出冷汗,又一次後悔自己得意張揚!
華山派早已經拱手讓人,便是日後嶽不群攻上山來,與己何干,舒坦日子過多了便皮癢癢,居然將這燙手山芋握在手中,如今扔也不是,握緊又傷己,只能祈求東方教主願意拉搏一把,不要讓令狐哥哥自己扛上對陣師父的罪名!!
“好了,藍鳳凰你可真心知錯了??” 楊蓮亭見東方依舊面如寒冰,只能儘量和緩房中的窒壓之氣,“嶽不群的挑釁華山與我們何干,六兒,時刻要記得你是日月神教的藍鳳凰,而不是華山派的藍鳳凰……”
藍鳳凰最近太過放肆張揚,也是自己將心完全放在東方的身上,忽略了他的嘚瑟勁兒,如今竟然敢揹著東方不敗擅自以日月神教的名義回擊嶽不群,如若不是東方不敗有意放水,這般行為視為叛教,即刻刑堂七十二道刑法就在等著他!
藍鳳凰噗通又跪倒在楊蓮亭的腳下,”亭哥哥,此事是我張狂不知輕重,我認罰認打,無話可說,還請教主息怒……”
如今木已成舟,江湖中都知日月神教放言若是嶽不群妄想踏入華山,便叫他有去無回!
此事華山派大呼魔教之言,毫不領情,懷疑起藍鳳凰的身份,轉瞬間便下令將他與令狐沖趕下華山,便是如此,日月神教還要嚥下這啞巴虧,出力不得回報,弄不好腹背受敵!!
想到此處,藍鳳凰啪啪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俯身叩首,“教主都是藍鳳凰之過,還請教主懲罰……”
“當然是你的過錯,太過縱容你,寧女俠氣量寬廣,你便以為這天下皆是如此??” 楊蓮亭心疼臉上紅紫的手印,也依舊做冷聲呵斥,藍鳳凰真心惶恐的眼淚撲索索的掉落,終於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