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過出神。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只發覺拂塵早已發顫。
那不是害怕，是不甘心。
此生已輸給了一個女人，還要再輸給小師妹嗎？
洪凌波扭頭看向她師父，卻見李莫愁是極其少有的情緒凌亂，上一次還是在雪夜過後離開終南山懸崖山洞。
她知道這個年近三十歲的世間絕美道姑終於是不可預料的動了心。
“師姐。”
小龍女喊的是李莫愁，可看向的卻是楊過。
那一雙眸子，那鼻子與嘴唇在今夜的月光下顯得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心上人。
“少主他和赤練仙子原來也有恩怨嗎？”
梅蘭竹菊都抿嘴不敢上前，知曉這是古墓派上一代人的瓜葛，她們身為小輩可不能插手。
“師妹，拔劍吧！”
李莫愁笑著，她那太過薄的嘴唇有一層濃烈的紅，更顯得為人豔美。
高挑身姿與如今生長起來的小龍女相差無幾。
“讓師姐看看你的武功究竟有多少長進！”
李莫愁凝望楊過，卻與小龍女為敵。
不是修羅場，是古墓派的地位之爭，她一向不服師父讓小龍女成為古墓之主。
更不滿楊過年少就心若四海，她也不過是那一條江河。
“嗯。”
小龍女單劍刺出。
劍光冷冽至極化作一聲霹靂寒光直接與拂塵攻擊在一起。
李莫愁練成了古墓派的玉女心經，還有五毒真傳作為助力。
本來加上其原本的功力和一年來苦修已有資格稱之為一流高手裡的好手。
可當拂塵觸及到劍刃的一刻卻被真氣柔勁震開。
李莫愁雙眼竟是不可置信，像是從未想過小龍女功力能如此深厚。
這一劍破開了她的招式，輕功之快宛如白蛇出古山。
二人再次對招。
本來想以身法和狠辣取勝的李莫愁卻是雙手發顫。
她的內力和輕功竟然全被小龍女碾壓，就連招式都被全部破除！
拂塵被小龍女以看玉女素心劍法，實則獨孤九劍的原理破解！
唰！
赤練仙子的拂塵破碎散落了滿天。
連同那多年來對師妹的輕蔑也不甘心都煙消雲散！
人有執念傷己，有貪念傷親，有痴念傷愛。
但凡小龍女的劍慢一些多點迷惘也無法破開赤練仙子的執迷不悟。
“三無三不手！”
李莫愁以這狠辣招式出手。
小龍女卻以“天山折梅手”全數化解，甚至學走了她的招式。
“你這又是什麼路數！”
赤練仙子知道彼此的武功很是相似，卻又有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
當即雙掌凝聚毒素，赤練神掌一出要讓小龍女當場重創！
只是她哪裡能想到。
小龍女以天山六陽掌將赤練神掌破解！
雙掌只隔空相距三尺卻是被小龍女的掌力穩穩壓制。
“你內力，掌力，輕功，劍法皆在我之上。”
李莫愁臉上決意已現。
不避不退。
收起赤練神掌任由小龍女出手來殺！
“師姐！”
小龍女縱然是重傷近乎於死境被困古墓都沒有想殺了李莫愁。
一來是武功相差，二來是她真是心性如此。
此刻卻也難免心中不忍。
可縱然身有絕頂武功，小龍女也無法將這近在咫尺的一掌收回！
如果她真連這一步做到的話就將連武道境界也晉升為武道宗師。